殷無殤移至床邊,伸手戳了戳被窩裏的人,彎腰小心翼翼地抓住了被角試圖掀開。

“師尊,你尾巴露出來了……”

“放你媽的狗屁,哪裏有尾巴。”蘇白離躲在被中,拚命將尾巴往褲子裏麵塞。

一道尖銳刺耳的機械聲又在他腦子裏炸開:警告警告:冷漠仙君不能說放你媽的狗屁!冷漠仙君不能說放你媽的狗屁!宿主言行ooc,給予獸化懲罰。

蘇白離:“……?”

他還沒來得及將尾巴全部塞到褲子裏,被子已經被殷無殤給掀開了。

殷無殤怔怔的看著蘇白離頭上那對粉粉白白的貓耳朵,直接傻眼了。

像被電觸到了一般,心口又麻又癢,蠢蠢浴動間,隻覺得一股熱流從鼻子緩緩流了出來。

“師尊,你耳朵……耳朵……”

蘇白離伸手摸了摸頭上毛絨絨的貓耳,腦子一片空白。

完了!徹底完了!

“那個……殷無殤,你聽我解釋……你……”

蘇白離抬頭,準備做垂死前的掙紮。

結果抬頭就看到殷無殤鼻子下噴湧流出的兩條鮮紅。

“你,你鼻子……”

殷無殤茫然的擦了一把鼻子,入目一片鮮紅。

緊接著昭華殿裏便是雞飛狗跳。

殷無殤的鼻血完全止不住了,擦了又有,瘋狂的往外麵流著,兩隻袖子堵都堵不住,整個人血糊糊的。

他狼狽的捂著鼻子道:“師尊你真是要我命了,我不行了……”

蘇白離原本還準備躲回被子裏,後來見殷無殤這架勢,生怕他會鼻血流幹而亡。

隻得羞恥的拖著貓尾、頂著貓耳爬下床,給殷無殤打水止血。

鬧騰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殷無殤的鼻血才止住。

兩人在昭華殿裏你看我,我看你,氣氛十分詭異。

蘇白離在想著該如何解釋。

殷無殤卻隻想rua貓。

他坐在蘇白離的對麵,看著那粉嫩嫩的貓耳朵,隻覺得整隻手都癢的不行。

他試探的問:“師尊,你的耳朵可以給我摸摸嗎?”

“不行,想都別想。”

“尾巴呢?”殷無殤又將火辣辣的目光移向了他的尾巴。

“更不行,”蘇白離惱羞成怒,凶道:“收起你那點壞心思。”

“小氣,又不是沒摸過……”

“呃?”蘇白離愣了一下,心虛的狡辯道:“你什麼時候摸過?”

“師尊都這樣了,你還想瞞著我?”殷無殤出手如電,趁人不備,動作極快的將貓尾巴握進了手裏,熟練的從根擼到尾。

心愛的貓貓被他摸得腳一軟,直接跌進了他懷中。

“你你你,你放肆。”

“摸貓尾巴就放肆了?那當初……”

殷無殤手上動作沒停,嘴角帶著笑,意味深長道:“當初,徒兒不但摸了貓尾巴,摸了貓耳朵,摸了貓肚肚,還經常親吻貓兒小爪爪。”

“你……”蘇白離傻眼了,什麼意思?這死小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殷無殤把沒說完的話又繼續補上:“貓兒渾身上下該rua的地方全rua過了,不該rua的地方也rua了……”

“而當初那隻小貓兒是誰,徒兒早知道的……”

話說到這份上,蘇白離哪能還不知道。

他脹紅著臉,生無可戀道:“你早就知道了?”喵喵尒説

“嗯,早就知道了。”

殷無殤抓著長長的貓尾巴,手指在尾尖上作惡多端,輕攏慢撚抹複挑……

牽一發而動全身,貓貓被他弄的耳朵都塌了,整個人都提不起半點力氣來。

發軟的手腳,讓他坐都坐不穩了,像被風吹倒的莆草,無力的趴在殷無殤的胸口。

“殷無殤,你究竟……”

他的聲線中不知何時帶上了濃鬱的鼻音,聽上去軟糯糯的,像極了剛睡醒的幼貓叫聲。

殷無殤僵了一下,眼神愈發的幽暗,瞳孔深處那點赤色,仿佛跳動的火焰,能將人灼燒成灰燼。

蘇白離咬著牙,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貓裏貓氣。

“你究竟從什麼時候起知道的?”

殷無殤盯著他,啞著嗓子道:“狐狸洞裏,師尊救我那次。”

蘇白離聽完差點沒暈死過去。

那個時候起馬甲竟然就掉了。

啊啊啊啊……

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當初仗著貓兒這個馬甲,做了好多羞恥到不可言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