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名青年,江楓認識,當日與落寒山在葉舞樓初見之時,此人就跟在落寒山身側,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青年應該就是落寒山堂弟落寒冬。
如今隨著落寒山崛起,落家在楚皇城儼然已成為四大家族之首,落家之人的身份亦水漲船高,淩駕於其他各大家族之上。
從眼前落寒冬趾高氣揚的表現當中不難看出,他如今在這楚皇城內亦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寒冬少爺,這幾個人打算混入皇城,居然還敢冒充什麼四皇子。”
見是落寒冬,為首的一名城守當即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笑容諂媚的說著。
“哦?”
聞言,落寒冬不由眉毛一挑,下馬而來。
四皇子之名旁人不知,落寒冬身為落家之人又怎麼可能不知?
有人冒充四皇子?先不說究竟是不是四皇子,單單是知道四皇子之名這一點就足夠令落寒冬提起興趣。
落寒冬下馬之後緩步朝楚天霖走了過來,其身後一眾仆從緊隨其後。
至楚天霖身前,落寒冬上下打量著他。
“倒有幾分相似。”
落寒冬口中自顧自的說著。
楚天霖離開皇城之時年齡尚幼,那個時候落寒冬曾與其見過幾麵,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隨著楚天霖長大成人,麵容變化頗大,也就隻能在其身上找到當年的一點影子。
不過落寒冬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楚天霖身後的江楓,這也讓他稍稍放心。
畢竟,落寒冬見過他,而且他的麵容,落寒冬怕是永遠不會忘記,多半是因其戴著假麵容易讓人忽視。
“寒冬少爺,這家夥該不會真的是什麼四皇子吧?”
落寒冬一句倒有幾分相似,令一眾城守心裏一個咯噔。
聽其話中之意,眼前這個少年還真有可能是四皇子。如果真是四皇子,就憑他們方才如此不敬,那就是死罪一條啊。
陡然間,一眾城守身上一個個冷汗直冒,目視著落寒冬,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的越來越快。
落寒冬注意道這一眾城守的表情,以及他們緊張的神態,不由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之意,緊跟著口中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大楚皇朝確有一個四皇子,不過,不是眼前這人。此人定是假冒的,假冒皇子可是大罪,該怎麼做,你們應該知道吧?”
“落寒冬,你……”
聽其此言,楚天霖麵色大變。
很顯然,剛才落寒冬已經認出了楚天霖,但卻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顯然是故意要找楚天霖麻煩,安一個冒充皇子的罪名,那就是要楚天霖死。
“你什麼你,敢冒充皇子,死罪!兄弟們,就地將之斬殺。”
為首的一名城守因為落寒冬的話,頓時提高了嗓門,口中高喝道,他們可不會去求證落寒冬所言是真是假。
並且,他們隻希望落寒冬說的是真的。
方才驚出一身冷汗,現在得到落寒冬的確認,一眾城守憋著一股氣,瞬間朝楚天霖撒了出來,一個個氣勢洶洶朝其走來。
縱然如今的楚天霖心性已非當初的懵懂少年,可這樣的陣仗依舊令其發虛,不由朝後退了兩步。
見此,江楓卻是一笑,朝前一步,擋在了楚天霖身前。
“這個人是同黨,一並殺了。”見江楓上前,為首城守喊道。
區區城守,十餘之眾,根本非江楓一招之敵。
隻不過,江楓隨楚天霖進入皇城,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一旦在這裏殺人,先不說後果如何,但肯定會驚動皇城中的官員徹查此事。
既是混入皇城,被人盯上,多有不便,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殺害皇子,這個罪,你們擔當的起嗎?”
江楓言語平靜,目光瞥了落寒冬一眼,繼而掃過一眾城守。
“什麼狗屁皇子,寒冬少爺已經言明,你們幾個不過是冒牌貨。”
為首城守仗著落寒冬的話毫無顧忌,這一點再度引來江楓嗤笑。
“一群蠢貨,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謀害皇子,他落寒冬身後有落家,有落寒山,還有三皇子撐腰,你們有嗎?皇子之死,帝君必要追究,最終隻會追究到你們這群蠢貨身上,甚至會牽連你們的家人。”江楓冷笑著說著。
謀害皇子,誅九族之罪。
江楓平靜冷漠之言,再度令這些城守心生畏懼之意。
“想要證明我家殿下是否是四皇子,很簡單!”
眼見這些人束手束腳,一時間不敢上前,江楓再度一聲冷笑。
隨即,於眾人不經意間,腳步朝前一跨,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間便至落寒冬身側。
江楓的臉龐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亦令得落寒冬心中一慌,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步,剛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被江楓扼住,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