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知道自己的隊友坑,但他沒想到隊友不但坑還狗。穿越路德身為一個技術型大佬,不僅僅不呆滯木訥,腦子還十分靈活。
問:當一個總把自己當你爸爸的兄弟,覺得你瞞著他事兒,還懷疑你外麵有狗時,你應該怎麼做?
雖然問題不是這麼個問題,解決方法倒是大差不離,穿越路德建議搞個大的,把人的注意力引走,時間一長誰還記得你幹了什麼呀?
路德心滿意足地用上了穿越路德給的主意,一個自稱的助人為樂和一個自認的不擅交際湊一起,兩個人簡直是奪了一山筍,不但沒坦白原身路德的事情,還把路德家門鎖動不動換個打開方式的事情說出來了,可著勁的往危險那方向上誤導。
是的,在係統的唏噓下,兩個能樂顛顛猜開門方式的家夥終於發現這世界的鎖沒有自動變換功能,要是哪一天回家發現鎖的打開方式換了,十有八九是有人動了手腳。
這時黃毛的思路果然就開始走偏了,對自家崽崽的信任到底是占了上風,從路德家進了人到路德也被盯上了,再聯想到小愛如今也身處漩渦,眼淚水汪汪的就要泛了上來,要不是顧及著大家長的威嚴,帶的孩子都不省心的詹先生是真能哭出來。
黃毛:我養的豬!我種的白菜!到底是哪個不講武德的盯上了?!這是要禍害就一個不留的意思嗎?!!
黃毛想了什麼,路德一概不知,總之,當他們聚集在密室裏,再次展開話題時,黃毛看他的眼神已經從警惕變成了擔憂,感覺上就是從被狗咬了,變成擔心他跳起來去咬狗。
路德心虛了那麼一秒,最後還是“我有一個小秘密、小秘密”的快樂占了上風,在仔細思考過沒什麼會引起負麵影響的可能後安安心心看黃毛表演的變臉大戲。
上午對禁閉區的探索有點半途而廢的意思,三個人一致同意下午再去一趟,和教學樓不同,禁閉區一天二十四小時開門,全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隻要有人想,他們就能去,但是遇到什麼可就不一定了。
路德覺得學校可能也是出於這個考慮,沒有對禁閉區的出入製定任何的規矩,唯一一個要求是,被關禁閉者,不可擅自逃離。
想一想自己在禁閉室裏“上下求索”,一無所得,再想想那一片晃眼睛的銀白色,路德表示,如無必要誰會想去那麼一片地方?要知道在雪地裏待的時間長了還容易雪盲呢。
手表的事情似乎隨隨便便就拖過去了,路德在確認過自己的手表失蹤後又檢查了下別的東西。同樣失蹤的還有一盒紅色的染劑,怪不得這麼長時間裏,他的頭毛都沒有塗到過紅色,要知道他可是每天隨機拿上五六管染發劑就往頭上抹的。
這裏的染發劑是個好東西,不需要用水調和,也不需要加一些別的東西,直接就可以使用,裝染色劑的是白色的、像牙膏似的一管,可能因為實在控製不住學生染發的欲望,徒勞地試圖以時間來影響審美,染色劑被裝在純白色的包裝裏,隻在上麵有小小的黑色的顏色說明。路德懶得去看上麵的字,向來是抓到什麼是什麼。
紅色染發劑失蹤、能夠自由出入他家,路德幾乎要確定闖進來的就是原身路德本人了,畢竟和他關係好的幾個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除非告訴他是藍毛幹的,不然他是不會信的。
三個人一起吃了頓簡簡單單的午餐,約好下午再聚後就各回各家,周六日的時間是這裏的安全期,不用去教學樓,也沒有時刻亂竄的黑眼睛。
這所學校裏對於公共休閑區域的規定一片空白,哪怕一群人在廣場上打群架也不會有人來阻止——雖然路德也從沒有見到過這種大亂子就是了。
學校裏規定嚴苛的地方主要就在教學區和辦公區,實驗區的規定多是奇奇怪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很多規定在路德看來完全是無稽之談,但這裏的所有人都默認為常態,並且一心一意的遵守。
穿越路德被關禁閉的原因是身上的配色多於十種,藍毛的禁閉原因路德也旁敲側擊的探聽了出來:他被帶走的時候一個人在教學樓,據說是未經允許進入了辦公區,還和老師發生了爭執。
路德不怎麼信這個理由,教學樓裏的規矩多是多,但小心一點還是可以避免違反的,明明白白寫在校規上的:未經允許,不可進入辦公區。
以黃毛的謹慎,他所在的團隊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單人闖“禁地”,違規了還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