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150Kg的野生一本釣藍鰭金槍魚值多少錢?
至少值3000萬円!
處理完魚,迅速拖進船艙下層的冷藏室,中野社長拉著多崎司,開始探討這條魚的價格。
“這條魚如果在築地市場拍賣的話,肯定可以拍出3000萬以上的價格。但這個價格中間要轉幾道手才可以,收購價肯定不是這個價對不,多崎君懂我的意思吧?”
多崎司點頭表示理解。
“那就好說。”中野社長笑了起來,“我在這行幹了這麼久,也不坑你,這條魚的收購價在2000萬円左右。你不要覺得低,這中間還要冷藏運輸,到了市場又還要轉幾道手,麻煩不少哩。”
多崎司轉頭和栗山櫻良商量了下,確認這位社長隻是有點小黑之後,便同意了2000萬円這個收購價。
吃人家喝人家用的還是人家的船和釣竿,讓人家賺一點也無可厚非。況且這本來就是意外之財,多一點少一點對多崎司來說,都是純賺。
船回到大間町,四人組在車站拍了一段離別的視頻。
過後中野社長請客吃了一頓海鮮大餐,席間2000萬到賬。
多崎司提出四人分掉這筆錢的建議,遭到另外三人的一致拒絕。討論了很久,最後在多崎司一再堅持下,她們三人每人收下100萬円意思一下。
其中兩個是湊人頭的。
多崎司主要還是想給二宮詩織。
至於給的原因嘛,吃飯時他看到花瓶裏插著鈴原百合與金盞花,白色與黃色,和小可愛身上連衣裙的顏色是一樣的,很漂亮。
晚上六點,天色尚且明亮,回到民宿收拾東西準備回東京。
栗山櫻良過來邀請他去海邊散步,兩人並肩沿著小鎮的道路緩緩移動步履。
街上人流不少,路邊停著許多輕型客貨兩用車和小型卡,咖啡店已經亮起缺筆少畫的霓虹燈。走過下一條長下坡,津輕海峽浮光耀金的碧波頓時撲麵而來。
不時會有色迷心竅的女孩子來找多崎司要line賬號,全然不顧旁邊栗山櫻良冷冽的眼神。
海邊小鎮的人就是淳樸呀,不像東京人那麼會看氛圍。
這也叫缺心眼。
兩人來到海堤的長椅坐下。
海水在前麵鋪陳開去,穿白裙子的女孩拎著鞋子腳踩浪花,隔壁有人在沙灘上升起篝火,風聲聽起來分外悅耳。
栗山櫻良用白嫩的指尖指著多崎司的鼻子,模仿著他當時的神態和語氣喊道:“棲川唯,你完蛋了!”然後她歪了歪頭,奇怪地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多崎司望著升起的黑煙,“喊出來特別爽,你不覺得?”
“嗯~”
鼻音聽起來懶懶的。
栗山櫻良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嘴唇微啟,猶如春陰時節散落的櫻花花瓣。夕陽垂垂西沉,在她身上悄然鋪上一層淡淡的光布。
這撩人心弦的氣氛,同躺在開滿山茶花的山坡上和星野花見親吻時一模一樣。
“部長大人,我有個問題。”
“說。”
“之所以會針對金毛,是因為她戲弄我的行為讓你感到憤怒了?”
“唔...也是其中之一,更主要的原因還是你說的那個,隻有我才有使用你的權力。”
低聲說完,栗山櫻良不自然地把臉歪向一邊,用鞋底尖滾動腳下的石子。明明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但她感覺自己臉像被正午的太陽曬了很久一樣發燙。
多崎司好笑地看著她:“難道你也想獨占我?”
栗山櫻良回頭,一巴掌按到他的臉上。
溫熱的掌心,連指尖都給夕陽鍍上了一層美麗的光彩。
“老實點回答我的問題...”她咬著小虎牙,一字一頓地問:“對於棲川唯,你心裏是什麼打算?”
“為什麼你會關心這個?”
“我替花見姐問的!”
“哦...”
“你哦什麼,不許笑!”
嘴上嗬斥著不讓多崎司笑,她自己卻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把路過長椅的幾個人迷住。有人想要上前搭訕,但看見這兩人登對的顏值和親密無間的姿態,便很有自知之明地低頭離開。
“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唉喲,怎麼又踩腳!”
栗山櫻良移開踩在他腳麵的鞋底,不滿地瞪著他:“別轉移話題。”
多崎司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胡說八道蒙混過關,栗山櫻良像看透了他一般開口:“你說過不在我麵前撒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