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線從我領子裏鑽出來,結成蛛網,瞬間將女人罩住。

女人先是震驚錯愕,繼而惱怒不已,可等她掙紮幾下後,竟乖巧的縮在血線蛛網裏。

早就站起來的老太太,在看見女人被製住之後,猛地往自己胸口拍了下,倒在地上,仿佛下一刻就要不行了。

呃……我覺得她演的很浮誇。

我一頭霧水,搞不明白這個老太太和女人到底在搞啥。

“抬頭。”饒夜煬說。

我在血線的控製下抬頭,看見了一副讓人頭皮發麻的場景,屋頂上都是眼睛,有大有小,或是閉合或是圓睜,密密麻麻,擠在一起。

饒夜煬終於舍得從石像裏出來,站在我旁邊,右手攬著我的腰。

“沒想到我能在這裏看見鬼眼。”他聲音平淡,仿佛在談論明天吃啥。

一縷縷黑色的霧氣從他的身體裏溢出,血線從我的身體抽離,在空中興奮的翻轉,饒夜煬手指一彈,血線嗖的衝了上去。

頂子上,那些已經睜開的眼睛驚恐不已,還沒閉上,就被血線紮破,化為鬼氣,緩緩消散。

原來這些眼睛不是長出來的,而是幻化出來的。

血線在頂子上來回的鑽,也就是幾秒鍾,那些眼睛就被紮破了一半。

“想跑?”饒夜煬冷笑一聲,左手展開,掌心又鑽出來一條血線,徑直刺向頂子右邊。

我往那邊一看,在那裏有隻泛紅的眼睛。

血線刺入,頂子上的眼睛全部消失。

饒夜煬收回血線,一枚沾血的珠子躺在他掌心裏。

這就是他剛才說的鬼眼?

“謝謝你們。”頂子上的眼睛消失,在地上裝受傷的老太太站了起來,笑著跟我們道謝。

我納悶的問:“為啥要謝我?”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她和那個女人在幹啥。

我往老太太的手上瞥了眼,發現她手指上戴著個玉佛戒指,怪不得她拍我一下,我就再也使不上勁。

這些日子我也琢磨明白了,雖然我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可我是活死人,出身便是邪,胳膊上的紋身還是饒夜煬這個鬼給我弄的,所以我怕佛光和道器。

我給人看髒不過是以邪製邪罷了。

老太太解釋說:“我們都是被那些眼睛害死的,連魂魄也無法逃生,有生人進來,大多都會被那些眼睛困死在這裏,今天看見你們四個進來,我實在不想你們死在這,就跟那洗手間的姑娘商量著演一出戲,能救一個是一個,好歹是一條命。”喵喵尒説

原來是這樣。

我往縮在角落裏的女人看了眼,看來她就是劉彤說的那個跳樓的女生。

不過她是對劉彤動了殺心,要不是我攔著,估摸著劉彤的魂已經被她給吞了。

女人抬頭看我對視,一點都不心虛。

“你手上拿著的是小的,還有個大的眼睛在附近,不過我不知道具體位置。”老太太對著圖書館裏的學生招招手,那些學生魂魄自發聚集在她身後,逐漸被白光覆蓋住。

就在這時,那個縮在牆角的女人突然掙開了血線蛛網,躥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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