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跳樓的?”我心頭一驚,難道是被人推下去的?

杜濤觀察一圈,見周圍沒人注意我們,才壓低聲音說:“當時我表哥正好從圖書館出來,親眼看見女生雙手死死的抓著窗戶框,像是被人推了下才掉下來,而且她是從三樓跳下來卻摔得腦漿迸裂,根本不合乎常理。”

他說的要是真的,那還真是有問題。

我打量著杜濤,“你怎麼敢跟我說這些?”

他既然知道女生死的蹊蹺,還敢往老圖書館跑,他有問題。

“我知道你能管這事,在老圖書館的時候,我暈倒前看見一隻蒼白的手摁在你的肩膀上,可被你肩膀上伸出隻毛茸茸的爪子給拍掉了。”他咽了口唾沫,“家裏老人跟我說過東北有人供養精怪當家仙,我猜你應該就是這樣。”

我被他說的後背發涼,不自在的低頭看了眼肩膀,從這伸出過毛茸茸的爪子?

那是啥玩意?

不過我沒否認,我確實供著仙家。

“你跟我說這些有啥目的?”我問他。

杜濤回道:“我想幫我表哥,自從他看見那女生跳樓後,精神就不正常了,總是念叨著有眼睛盯著他,還有自殘傾向,現在還在療養院裏,我覺得就是那個女生纏著他,因為他說過那個女生掉下來後,雙眼一直怨恨的看著他。”

他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這裏麵還有兩萬塊錢,是我攢下來的零花錢,你幫我表哥看看,讓他能正常生活。”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想用自己知道的消息和錢請我看髒。

“我確實能看髒,可前提是你表哥真的中邪了,他要是單純被嚇瘋,我是沒有辦法的。”我說:“跳樓女生的魂魄一直被困在圖書館,沒法出去,你表哥肯定不是被她纏上的。”

“你確定?”他問。

我點頭。

他有些失望,過了會突然把銀行卡塞到我手上,“不管是真瘋還是中邪,都請你過去看一眼,看不好也沒事,我總覺得我表哥不像是被嚇瘋。”

杜濤是鐵了心,非要我過去一趟了。

我把銀行卡還給他,“行,我把老圖書館的事辦好了就去,看完再說錢吧。”

我爺說過幹我們這行的,不能瞎收錢。

杜濤應了,把跳樓女人的事仔細跟我說了一遍。

跳樓女人叫方怡然,要是沒死的話今年該上大三了,她男朋友叫孫文斌,發現他們在圖書館情不自禁的老師姓賈,現在是新圖書館六樓的管理員。

“放假後,孫文斌就回家了,現在隻有賈老師在學校,我陪你去找他?”杜濤挑眉說。

合著他早就算計好了。

“那就謝謝你了。”我讓他帶我去。

杜濤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都是昨天回去後跟人問的,這些年我們也請了不少大師,都沒什麼用,你能帶我們從老圖書館裏出來,肯定是有真本事。”

我們倆剛走了幾步,就看見一輛救護車往西校區去,有不少學生也往那邊跑,跟人一問,說有老師坐在老圖書館三樓的窗戶上,要跳樓。

糟了!

我拔腿就往老圖書館跑。

遠遠地,我看見老圖書館外圍著不少人,還有人在下頭拿著喇叭喊話,救援人員正從樓頂上順著繩子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