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從趙路身上抓下來的那隻鬼是食欲。
我收起紙條,問杜濤:“能在這裏待到晚上嗎?有些事得晚上幹。”
剛才我進周軒的病房,裏麵很幹淨,一絲鬼氣都沒有,我猜測那個吞食恐懼的東西白天躲藏了起來,隻有在晚上才出現。
杜濤把我領進一間裝修精致的房間,家具齊全,跟小型臥室差不多。
“這是我爸的休息室,他這幾天正好去參加交流會,不在療養院裏。”他解釋說。
我跟他道謝。
他笑著說:“應該我跟你道謝才對。”
我跟杜濤其實不熟,眼下獨處一室,兩個人都很尷尬,他臉有點紅,“我去外麵轉轉,你需要什麼給我打電話。”
話落,人已經跑出門外了。
他還真是心大,就不怕我順走了啥。
屋裏擺著的東西看著都挺貴,我也不敢亂動,索性閉眼癱在沙發上。
手伸進書包裏,摸著石像,問饒夜煬:“我晚上想要把周軒說的那隻眼睛抓住,需要準備啥東西不?”
饒夜煬回道:“不用。”
我嗯了聲,想起另外一件事,“仙家,你說過趙路身上的那隻食欲鬼是吞食人的欲後,再被鬼眼吃掉,那周軒說的那隻眼睛應該也是這個原理,他們會不會知道鬼眼的位置?”
“那些東西不過是無足輕重的螻蟻罷了,鬼眼怎麼可能讓它們知道自己的位置,甚至它們被吞掉的前一刻才會知道自己不過是鬼眼養出來的食物罷了。”
饒夜煬頓了下,聲音晦澀,“螻蟻不知鬼眼,鬼眼卻時刻注視著它們,鬼眼通天,說的就是個道理。”
我的娘,那大眼睛那麼厲害?
“鬼眼是不是也在看著我?”一想到時刻有隻眼睛注視著我,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饒夜煬恨鐵不成鋼道:“看你那點出息,有我在,怕它作甚?”
他這麼說著,血線卻從石像裏鑽出來,纏上我的小手指,微微收緊,血線頭還在我掌心撓了兩下。
我嘴角忍不住翹起來,他在安慰我。
“哦,那咋去找鬼眼?”我發愁的問。
“等它找你,這隻鬼眼估摸著也就成型幾年,我隱藏了氣息,它就看不出我是誰,咱們接二連三搶了它的食,它肯定會惱怒,找你報仇的。”饒夜煬說。
我伸出食指撫摸著血線,微涼,還挺舒服,“仙家,你咋對鬼眼這麼了解?”
血線順著我的袖子鑽進衣服裏,在我胳膊上調皮的纏來纏去,時不時輕點一下,讓我有種酥麻的感覺。WwWx520xs.com
“嗬,這些東西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
我幾乎能想象得到,饒夜煬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是慵懶的坐在血線編織的榻上,神情倨傲,蔑視眾生。
“那你可真厲害。”我真誠的誇獎說,就差給他豎大拇指了。
在休息室跟血線玩了大半天,天快黑的時候,杜濤背著個鼓鼓囊囊的大包回來了。
他一進屋,我就心跳加速,對他包裏的東西有種本能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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