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跟我們說實話,我就帶你過去。”我承諾說。
反正就是帶她去見一見,我又沒說允許她幹點啥,而且我還能借這個機會好好觀察一下周軒。
“對,我帶你過去,周軒是我表哥。”杜濤爬上來,艱難的說。
女鬼周身的黑霧的褪去,露出一張血淋淋的臉,她臉上沒啥傷,那些血仿佛是從她的毛孔裏滲出來的。
她看著窗外說:“從外麵圍牆翻進去就是學校西校區的綠化林,林子裏麵有棵老槐樹,樹下埋著個人,鬼眼就在那人身上。”
血線收緊,女鬼被揉成一團黑氣捆在石像上。
我把石像塞回包裏,扶起杜濤,擔憂問:“沒事吧?”
“沒事,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他捂著腰,疼得直咧嘴。
我都有點佩服他了,這家夥比我這靠看髒驅鬼吃飯的人還能堅持。
我在院子裏找到一把生鏽的鐵鍁,扛著翻牆進了西校區。
杜濤也愣是一瘸一拐的跟著我爬牆進來了。
“曉曉,你看髒經常翻牆嗎?”杜濤問我、
我隨口應了聲,看著他露出沉思的神色,也沒顧上在意。
西校區的綠化林子很大,我走了五六分鍾終於在西牆邊找到一棵老槐樹。
這棵老槐樹樹幹粗壯,我估摸著得三四個成年人合抱才成,長得很繁盛。
“就是它吧?”我在心裏問饒夜煬。
我尋思著有杜濤在場,饒夜煬不會出來,誰知道我剛說完他就從石像裏出來了,血線從他掌心蜿蜒而出,拴著一團黑氣,勉強能看出人形。
“是它,挖!”他道。
我應了聲,剛要動手就被杜濤攔住。
“怎麼能讓你幹體力活呢。”他搶過鐵鍁,跑到樹下挖了起來。
也就挖了三四下,杜濤突然一屁股坐地上,身體抖的跟篩子一樣,指著樹下喊:“手,手啊!”
我掏出一張符紙拍到他肩膀上,盯著樹下,樹下隻有他挖出來的坑,根本沒手,他是被鬼迷了眼。
符紙憑空被灼出來幾個洞,杜濤軟綿綿的倒了地。
我把他拖到一邊,確定他隻是被嚇暈,沒其他的事,又在他身上拍了一張符紙,拿起鐵鍁接著挖。
挖了幾下,我就發現坑裏的土變得黏膩,還有股血腥味。
我忍不住皺眉,又往下挖了兩鏟子,竟然看見一隻雞腦袋,我把鐵鍁放到一邊,找了根棍子扒拉坑裏的土,發現坑裏竟然埋著一整隻雞,看著像是剛殺不久。
這是誰埋在這的?
“不用管,接著挖。”饒夜煬說。
我點頭,看了眼時間,快要兩點了,得快點完事,不然天就亮了。
我掄起鐵鍁,埋頭挖了五六分鍾,鐵鍁突然一震,撞上個東西。㊣ωWW.メ伍2⓪メS.С○м҈
終於挖到了。
把坑裏的土清理出來,我發現裏麵竟然埋著一口小棺材,而且這棺材還是立著的。
我擼起袖子跳下去,把坑裏的棺材拖出來,這棺材立起來的話隻到我腰部,很窄,能躺進去的隻有孩子。
“仙家,為啥我挖了這麼半天,鬼眼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扭頭去看饒夜煬,中途視線掠過杜濤那邊,心裏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