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有仇?”我連忙問饒夜煬。
他笑的意味深長,“算是吧。”
我全身肌肉繃緊,死死地盯著莊廣,他要是敢動手,我立刻迎上去。
誰知道他快要走到我們麵前的時候,竟然把手上的黃符往腦袋頂上一扔a745c764。
符紙燃燒,周圍的聲音瞬間遠了。
他上前幾步,壓低聲音:“你瘋了麼?竟然還敢來渡生。”
他這樣子是跟饒夜煬認識?
“曉曉在這裏,我自然要過來。”饒夜煬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不然你們不得把她坑的骨頭都不剩?”
莊廣沉下臉,“我跟你說過,我會照顧她。”
饒夜煬也冷下了臉,“照顧她?你能顧得了?你要真是顧得了她,她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莊廣被嗆得說不出話,神情有些無奈,“可是你是黃泉尊使,萬一別識破身份……“
“識破又如何?我留在黃泉,兩耳不聞窗外事,你們就會放過我麼?”饒夜煬譏嘲道:“你若是怕,現在就可以去告訴他們,我又來了。”
莊廣語塞,看了他半晌,重重的歎口氣,“你自己小心。”
他這話說完,懸在他頭頂的黃符燒完了,他重新換上憤怒的神情,拂袖而去。
“你們認識?”我問。
看莊廣的神情,他不但知道饒夜煬是誰,還像是站在他這邊的。
饒夜煬解釋說:“許多年前,我實在是無聊便胡亂捏了個身份來到渡生,當時就拜入莊廣門下,不過後來被他識破身份。”
一聽說識破身份,我忙著抓住他的袖子,緊張的說:“都識破身份了,你趕緊離開吧。”
地下、黃泉和渡生看似三足鼎立,實際上渡生和地下有諸多牽扯,深究下來兩方像是在共同打黃泉的主意,要是讓別人知道饒夜煬來了這裏,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神情卻很輕鬆,“怕什麼,他們就算知道是我,也不管對我做什麼,何況他們根本不知道是我。”
“怎麼不知道是你,他們一看不就知道了?”我擰眉說。
饒夜煬道:“你想的太簡單了,不過是一張臉罷了,我改了八字命格,黃泉還有個黃泉尊使坐鎮,他們即使懷疑我,也不會把我們兩個聯想到一起。”
“不會吧,他們又不是傻子,兩張一樣的臉放到一塊,為什麼不會把你跟黃泉尊使聯係到一起?”
我忍不住懷疑他腦子有問題:“而且是個人都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你要是跟我一塊回渡生,他們肯定會知道。”
底下這些小嘍囉不提,但那些判官什麼的都知道我跟饒夜煬的關係,而渡生又跟底下有聯係,起碼渡生裏那些老牌的渡陰人會知道我是饒夜煬從村裏帶出來的。
他悶笑著說:“臉一樣能頂什麼用?你知道這些年有多少跟我長得一樣的人四處晃悠嗎?”
“啊?”我忍不住瞪大眼睛。
他攤開手掌。
“五個?”我猜說。
他搖頭,“至少五千。”
“什麼?”我大吃一驚。
“我這些年在黃泉很是無聊,便揪著曾經的血肉玩,那是我的血肉,又整日受黃泉陰氣滋養,很快就能孕育出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靈,我隨手將靈投入輪回,這世上便多了個跟我長的一樣的人。”他笑著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