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將軍留步。”正在兩人準備離開之時,三皇子周澤明從後麵追了上來。
曹玗希拱手到,“三殿下。”
“我的府邸與靖安侯府相近,不如我們一起走一段,如何?”周澤明笑著說道,上揚的桃花眼中帶著層層浸染的笑意。
他們一行三人一同出了宮門,而此時,江牧深早已回到了靖安侯府,正在江楚杭的屋裏踱著步子。
江楚杭臉色有些泛白胸口纏著紗布坐在床上,“父親,在繞我就要暈了。”
“那你暈啊,你個小兔崽子,長能耐了啊。”江牧深嘴上說著,目光卻盯著他的臉看著。
“父親,你都知道她那日是為了保我才說出那番話的,為何還要為難她。”江楚杭問道。
“我為難她?你個白眼狼,你爹我堂堂靖安侯都快成全京城的笑話了,你還說我為難她。”江牧深冷哼一聲說道。
“父親,當日孫勝出現的太過巧合,時機精準,若是沒有那番說辭,隻怕我如今就在大牢裏了。”江楚杭說道。
“怎麼,他孫勝還敢對你用刑不成。”江牧深眯著眼說道。
“他就算想也不敢,但那樣我便會被借故扣在京中,想要去江南怕是不可能了。”江楚杭輕眨著眼說道。
“去江南不是什麼好事。”江牧深冷著臉說道。
“因為我娘?”江楚杭微微仰頭說道。
“不論你這幾年做了什麼,知道了什麼,你娘的事都不是你該問的。”江牧深沉聲說道。
江楚杭閉了閉眼,“所以,是父親幫著他阻攔我,對嗎?”
“知道我隨大軍入城的人不多,知道我那日去尋芳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那更夫咬緊牙關始終不肯吐露隻言片語,為何獨獨在那天說他看到的人出現在尋芳閣。”江楚杭說道。
“成太醫當年為我娘接生過,隻不過他當時年歲尚小,隻是跟著太醫學習技藝,當日因為配藥出了侯府才躲過一劫。”
“我方才回府,他與我接觸一麵,次日就死了,為何啊?”江楚杭冷然的問道。
江牧深背過手站在他的麵前,“你受傷了,在府中休養吧。”
說著,江牧深便要往外走,江楚杭盯著他的背影目光幽深,“昨夜,是她替我擋了孫勝一掌,父親不要為難她。”
市井街邊
“曹將軍此番所為,不明智。”周澤明和曹玗希一同走著,淡淡的說道。
“我並未做什麼。”曹玗希說道。
“父皇下旨賜婚乃是天大的恩賜,曹將軍想退婚恐怕是不成。”周澤明說道。
“靖安侯當年助皇上打下這天下,加官進爵,風頭無人可比,他的發妻更是皇上親口認下的妹妹,當朝唯一的一位公主。”
“當年靖安侯夫人生產之時皇上就親自到靖安侯府等候,世子落地靖安侯夫人便難產而亡,皇上震怒,下旨斬殺當日接生的所有太醫。”周澤明看了眼曹玗希。
“所以,這位小侯爺的地位……堪比皇子。”
說著,周澤明便停下了腳步,“話就說到這裏,奉勸將軍早點與那男子撇清關係。”
曹玗希在三皇子府外駐足一陣便與來福公公一同朝前走去,來福看了眼曹玗希,“曹將軍,為何不願。”
曹玗希楞了一下,“我一心為國,從未想過兒女情長。”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皇上先前也說了體諒大將軍為國辛勞,算是替大將軍的亡父照看將軍才如此指婚的。”來福說道。
曹玗希歎了口氣,“我與那男子當真沒有私情,我們清清白白。”
“大將軍,敗壞自己的名聲,就算是曹大將軍還在也定然會氣惱的。”來福歎了口氣說道。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靖安侯府,曹玗希望著侯府碩大的匾額和兩旁威嚴的石獅子撩起衣擺跪地,“曹玗希出言頂撞靖安侯,特來請罪。”
來福聽到這話張了張嘴,歎著氣搖著頭,四周路過的人礙於周圍的守衛都隻能躲著過去,指指點點。
聽到門房來報,江牧深氣的手下一抖紙上染了一個漆黑的墨點,“出言頂撞,特來請罪,我看她是來氣我的。”
“侯爺,消消氣。”老管家小心的遞了杯茶。
“出去告訴門房,不用管就讓她跪著,我到要看看她能跪多久。”江牧深怒氣衝衝的說道。
“這……侯爺,來福公公跟著來的,你看……”
江牧深聞言背著手眯著眼,“他這是借機讓她來沒我的臉。”
“父親既然知道,那就讓她起來回去。”江楚杭推開門走了進去。
江牧深扭頭看著他,“剛才不是還暈嗎,轉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