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八年,初冬
大雨淅瀝瀝下著,雨水被吹得在空中飄泊四起。
碼頭大路上,昏暗朦朧地燈影照著,豆大雨珠無情浸濕了女人的綢緞旗袍,勾勒出其曼妙地身姿。
女人捂著額上流血不止的傷口,驚恐地看著麵前,對她說著粗鄙下.流之語的三四個地痞。
“你若識相就乖乖跟我們走,再怎麼掙紮都是沒用的,刀槍無眼,這要是一不小心傷了你,哥哥我也心疼啊.....”
她低著頭,額頭上傳來的劇痛,不斷激著她的皮骨,手上抓著的石頭,更是用力攥得死緊。
她記得自己昨晚慘遭車禍,車胎碾得她麵目全非,甚至都來不及搶救,就被宣告當場死亡。
可...這又是哪?
看著越來越近的地痞流.氓們,沈香肌無法再細做思考,焦灼著步步後退......
“你們別過來,走開。”沈香肌用拿著石頭的那隻手在空中威嚇地揮了兩下,顫抖著
“走開啊。”
可這對於那些地痞來說實在是毫無震懾力,哪怕這塊石頭上還沾著她的血跡。
“別怕啊妹妹,你跟了哥哥保管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其中那個走在最前頭的地痞頭子,邊靠近著她邊說,不懷好意的手,甚至還摸向了她的腰間....
沈香肌用力揮開男人的手,驚懼地用手裏的石頭,惡狠狠砸向了他的腦袋,轉頭就拚命奔逃。
這裏是個碼頭,可不知為什麼這裏的人極少,就算偶有行人百姓路過,也全都對她的求救視若無睹。
就像是,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麻木看著她驚慌求救,也毫不理會。
到底是,被那些地痞們再次抓住了,沈香肌怕的瑟瑟發抖,奮力掙紮絕望之際,她倏然看到不遠長身玉立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氣息讓她莫名感到一絲撼動,他是這裏唯一能夠救她的人。
這是腦子裏突然出現的認知。
這讓沈香肌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浮木,她在與地痞們撕扯推搡間,拚命地向那個男人伏乞哀求
“救救我,求你。”
遠處的男人,被這聲音吸引望過來,卻事不關己轉動著手裏的白玉佛珠子,不為所動。
沈香肌有些絕望,地痞們似乎很忌憚男人,她感覺得到。
那些人小心翼翼觀察著男人的臉色,就明白男人並無意要管他們這件小事。
地痞們又開始放心地肆無忌憚起來。
沈香肌看著要把她架起來的地痞們,不死心地轉過頭,絕望、甚至帶著一絲可憐巴巴地祈求語氣,求他
“求求你救救我,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求你...”
沈清舟淡淡乜了幾眼不遠處。
女人身上的旗袍被拉扯得有些淩亂,裸露在外得細膩粉頸,暈著誘人的紅痕。
一身嫋娜纖腰似隨風搖,搖得像隻被人狠心丟棄地野貓兒一般,可憐兮兮向他救助。
沈清舟瞥向女人被撕扯淩亂的旗袍,略蹙起眉頭,卻神遊地站在原地思忱著什麼。
直到瞧見那女人再次被人推搡在地,徹底暈了過去,才慢吞吞動了動他抿緊地冷唇,吩咐身邊的人
“帶她過來。”
沈香肌見那人遲遲不肯出手援助,就知道不能再寄希望於他的身上,隻能靠自己,可她怎麼能抵擋的住三個成年男人的力量呢!
哪怕她用盡全力,也隻是再一次被他們推搡在地,頭碰到地麵的那一霎那,沈香肌徒然被額頭上的刺痛驚醒,猛然坐起。
“啊—!”
沈香肌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著氣,額頭上的皮膚嫩白如初,早已沒有了任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