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崎司抱著可樂,靜悄悄地往冰箱方向移動,可二宮詩織還從貨架的間隙看到了他的身影,並興奮地叫了起來:“帥哥,我們又見麵啦。”
春日香苗也探出頭來,衝著他笑了一下:“你好。”
“等我一下...”多崎司把可樂抱到冰箱那邊,才回頭用平淡的職業假笑麵對她們:“有什麼需要的?”
“要帥哥!”
“很抱歉,我是本店唯一的非賣品。”
二宮詩織哈哈一笑,“給我們來兩份A套餐的關東煮吧。”
多崎司來到熟食區,用環保餐盒幫她們準備關東煮。
“我叫二宮詩織,你呢?”二宮詩織跟著來到熟食區,追問他的名字。
多崎司指了指自己工服的口袋,上麵用別針掛著一塊小小的工牌。
二宮詩織湊過去看了看,上麵寫著“多崎司”三個漢字。
“好罕見的姓氏,是念Tazaki...還是Dasaki...”
多崎司糾正道:“Tasaki,全名讀作Tasakisukasa。”
“Tasaki...”春日香苗也來到了熟食區,她盯著櫃台裏的白蘿卜塊,用很細的聲音念道:“Tasuki...”
“Tasuki...”二宮詩織默念了一遍,眼神隨即一亮,“香苗好厲害...這發音真的太浪漫了。”
suki這個發音,在日語中多為“喜歡”的意思。比如說sukidayo,就是“喜歡你”的意思。
多崎司神情平靜地往餐盒中夾海帶,順便問道:“還要加額外的菜品嗎?”
“我這份還要加昆布卷、包菜肉丸、還有竹筍卷,香苗你要加什麼?”
“我加一根脆皮香腸好了...”
多崎司按照她們的要求加上相應的菜品,插上竹簽後放到櫃台上:“用餐區有色拉醬、番茄醬和辣椒醬,喜歡什麼口味可以自行添加。”
二宮詩織拿過兩份關東煮的同時,朝他眨了眨眼:“suki君,謝謝。”
“是Tasaki。”多崎司再一次糾正。
“好的,suki君。”
東京這些高中女生們的腦血管肯定都有不同程度的堵塞...多崎司回到收銀台站著,兩個女生笑著來到用餐區。
店內的有線電視,播放著時下熱門歌曲,時尚輕快的旋律縈繞在耳邊。
少女的談話聲和笑聲隱約透過貨架傳來,但聽不太清交談的內容。
多崎司心思也沒在她們那,他現在正在思考明天的事。
棲川新浩會在劍道這個項目上發起挑戰,這情況在多崎司的預料之中。
日本一些古老家族非常重視傳統技藝的培訓,棲川家也不例外。
每一個棲川家的孩子,在出生後,都會接受茶道、劍道、花道等方麵的教育。其中的目的,並不是希望後輩們在這些東西上一展所長,而是希望他們在學習的過程中,領會其中所蘊含的精神。
比如說學習劍道,可以培養武士精神;學習茶道,可以靜心,控製自己的情緒;花道,則是修養身心,培養高雅的審美。
棲川新浩從小就接受劍道的訓練,至今已經練習了有七八年時間。
至於水平怎樣,多崎司不太清楚,不過也不擔心自己會輸。相比棲川新浩,他更關心栗山櫻良的反應。
如果表現得太誇張的話...會不會被她抓去切片研究?
多崎司心裏想著這些,手上接過一位顧客的商品,掃了一下價格碼:“承惠1200円。”
“收您2000円,找零800円,感謝惠顧。”
送走這位客人,那邊兩位少女也吃完了,二宮詩織掏錢包結賬時,遺憾地說:“好可惜,本來著明天放假可以約你去玩的,結果我們學校的社團居然要集訓。真可惡...”
“不是集訓...”春日香苗小聲地糾正閨蜜,“我去等你的時候,聽到棲川前輩說的是實戰教學。”
“那個大塊頭,沒意思。”二宮詩織嗤笑一聲,語氣有些不耐煩:“什麼實戰教學,他就是想在我麵前出風頭,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