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小心眼?”
“後宮姐妹這種事,當然是越少越好。但人不可避免地多起來的話,總得立個長幼順序,我來得早,自然要當姐姐。”
她隻穿內衣的誘人身體,擺出優雅姿態地端坐在梳理台上的畫麵,衝擊力堪比精美的浮世繪。
多崎司站在她身前,雙手扶著她的腰:“我也想喝一點酒。”
“張嘴!”
島本佳柰抿了一口白蘭地,彎下腰,把臉湊過來跟他接吻。
在雨聲和她濃鬱的體香包圍下,多崎司恍然覺得這一小塊天地與現實的一切隔絕開來,浮遊在夢幻世界當中。
親吻的過程中,島本佳柰的身體裏,仿佛棲息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
一種是成熟理性,溫柔嫻靜的島本老師,任何事都可以淡然處之;另一種是大膽熱情的多崎太太,一股種無法抗拒的情感在她的體內湧動,擴張著。
端莊而文靜的女人變得迷亂,會使人心醉;若原來就迷亂的女人,再怎麼迷亂也毫無情趣。
多崎司之所以這麼喜歡她,很大原因就是因為她既有傳統女性的溫柔矜持的古典韻味,又有毫無保留的風流情調,典雅的氣質中透出成熟女性的動人魅力,令人無法自拔。
唇齒暫時分離片刻,兩人緊緊地依偎著,雙方都能察覺到對方的動靜。
多崎司喉嚨裏殘留著白蘭地灼燒過後的熱感。
島本佳柰急促喘息幾下。
剛喝了酒,緊接著的吻使得她有些缺氧,從臉頰到脖頸都微微泛紅。
雙眸迷蒙的醉美人,風情萬種。
“我都不想離開這了。”島本佳柰頗為憂愁地說道。
多崎司望著她圓圓的臉蛋:“不回東京了?”
“對啊。”
“在這裏住下去?”
“有你陪著的話,這兒可比東京快樂多了。”
多崎司笑了起來,不接這句話。
默默低頭看他,島本佳柰喃喃自語道:“這是不可能的,對吧?”
“首先,這不是不可能!”多崎司在她耳邊悄悄耳語道,“太太想要在這住的話,當然可以,其它任何事都由我來打招呼。”
說這話時,他稍稍向前,並注視著島本佳柰的表情。
島本佳柰渾身倏地一抖,沒有吭聲。
“不過呢,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這點可以保證。”多崎司認真地說道。
聽到這兒,島本佳柰才沒糾結剛才說的事。
一邊低頭看著多崎司的動作,她端著酒杯的一隻手臂放到唇邊,姿勢十分地道而優美抿了一口酒,杯子裏的酒隨著手腕的顫抖而顫動。
“嗯呀……兩天都不能回家了。”
“住一個禮拜都沒問題。”
“不行,我擔心家裏的貓呀。”
“芽衣怎麼了?”
“我出門的時候它無精打采的,不知是怎麼了。”
一瞬間,多崎司腦海裏浮現出了她一個人給喂貓的場景,不由湧起憐惜的心情。
“我出門時給它些貓罐頭,餓不著。”說罷,島本佳柰皺了皺眉,望著他:“幹嘛呀你,說話就說話,幹嘛停下來?”
察覺到她的不滿,多崎司心裏忽然湧起逗她的念頭,便稍稍鬆弛下來。
“感覺還好?”他問。
島本佳柰一聲不吭,眼神嗔怒地瞪著他。
這個問題純粹是沒事找事。
自己的反應已經再明顯不過,可他這麼問,很明顯就是想用這個來威脅自己說些害臊的話。
就不讓你如願……島本佳柰把臉輕輕埋在他肩膀上,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色。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不過是恥於說出口罷了,也許還有兩個月自己獨守空房,而他卻在這樂不思蜀的埋怨,在心裏產生的逆反情緒在作怪吧。
她越是回避,多崎司就越想要她說出來。
“喜歡嗎?”他接著問。
這個問題也是明知故問。
要不是喜歡,自己怎麼會大老遠地從東京跑來這個荒僻的療養院!
多崎司又追問道:“太太說句話呀。”
這回,島本佳柰抬頭怒瞪他一下,飛快地答道:“不喜歡呀。”
看著她像個小女生一樣倔強的神態,多崎司覺得太太十分的純真可愛,不由地雙手再次摟上她的腰。
“討厭討厭!”
島本佳柰胡亂地在他腦袋上拍了幾下,隨後迫不及待和他緊緊擁抱在一起。
兩人的身體之間,無論是燈光的光線,還是排氣扇飄進來的雨珠,就連屋裏的空氣都沒有插足之地。
接吻、還有擁抱,都像要融化掉對方一樣。
……
從廚房裏出來,時間是下午一點多。
“我去洗個澡,伱在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