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遊戲最激動的就是旁觀者了。
剛才曼草過來,大家就開始顧左右而忙其他,摳摳指甲,玩玩頭發,摸摸膝蓋,隻留餘光在觀察。
岑子矜靠過去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不僅是岑子矜的朋友,那邊曼草的朋友也站起來了,加上七七八八的旁觀者,捂嘴的捂嘴,墊腳的墊腳,扒拉的扒拉,腦袋全往這邊探,想看看到底親上了沒有。
隻是可惜,兩人觸碰不到半秒,兩人就分開了,露台光線不太明亮,這會兒都看不見兩個人的表情。
旁觀者又開始顧左右而忙其他,唯一能看見兩人表情的,就隻有她們自己。
都挺正常的,好像剛才隻是做了個很簡單很正常的事。
曼草表麵微笑,還不慌不亂地嚼著葡萄,其實內心操的一批。
什麼亂七八糟的走向。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其他,她見岑子矜掩在發下的耳朵,在微微發紅。
明明天花板的燈光是小黃色小綠色和小藍色啊。
於是這麼的,曼草又上頭了,明明剛才還在心裏罵走向離譜,見岑子矜這樣,卻又緩緩靠過去,乖巧對岑子矜笑了一下:“姐姐,好甜啊。”
說的是葡萄還是岑子矜,隻能岑子矜自己解讀了。
當然,岑子矜也不是吃素的,她立馬對上曼草的眼睛,笑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確實很甜。”
明明是因為周圍吵鬧,才壓低聲音在曼草耳邊說話,但卻好像是刻意為之。
曼草後退一點,坐直些,問:“還吃嗎?我再給你剝一個。”
岑子矜:“要。”
曼草又挑了顆大的,一邊剝一邊說:“吃完這個我要回去了,我朋友估計要罵死我。”
岑子矜:“好。”
曼草弄好遞過去,這次她沒想幹什麼,也以為岑子矜會安安分分用手接,但沒想到岑子矜用她的嘴接了葡萄。
也行吧,不算搞事情,岑子矜用嘴接她嘴裏的食物,不是一兩次了。
曼草沒急著走,岑子矜在吃葡萄,曼草就坐著看岑子矜吃。
岑子矜:“不走?”
曼草:“還有一件事。”
岑子矜把嘴裏的東西咽下:“什麼?”
曼草小聲:“別那麼叫我了姐姐。”
嘴上是求饒的語氣,但桌子底下,岑子矜的手腕,已經被曼草緊緊握著,非常用力,乖乖的眼神下似乎藏著威脅,仿佛在指向岑子矜手無縛雞之力被她壓著的事。
“好。”岑子矜說。
曼草手鬆了些:“說話算話?”
岑子矜:“算話。”
曼草:“出爾反爾呢?”
岑子矜把聲音放低,隻有曼草能聽到:“那就我來做0。”
曼草笑著舔了一下後槽牙,徹底把手鬆開:“再見。”
岑子矜點頭:“再見。”
曼草離開之後,白婉是立馬就靠了過來,她用肩膀捅了一下岑子矜的肩,問:“穩了?”
岑子矜摘一顆葡萄,直接捏進嘴裏:“可能吧。”
白婉看起來無比開心,有點磕上頭的感覺:“什麼時候能在一起?”
岑子矜雙腿交叉放著,稍稍仰起頭:“不知道。”
白婉:“我覺得這次這個曼草,你們應該可以在一起很久。”
岑子矜:“為什麼?”
白婉:“不知道,感覺吧,她看起來和你的前任們都不一樣。”
岑子矜不置可否:“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