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矜穿的是很日常的衣服,還化了很淡的妝,看起來不像是在家待了很久。
曼草低頭看了眼,但岑子矜穿著長褲,腳上一雙拖鞋,根本看不出傷。
曼草又把腦袋抬了起來,她相信,隻要她一直對岑子矜笑,岑子矜就拿她沒有辦法。
果然僵持了幾秒,岑子矜把門開打了點:“進來。”
玄關開了小燈,曼草進去後,岑子矜從鞋櫃裏拿了雙鞋子給她,換鞋時,她發現門口有一雙白色的板鞋,小白鞋上還有點粉色。
依曼草對岑子矜的印象,岑子矜是不會穿這麼可愛的鞋子的,難不成是當時太嚴重了?附近商場隨便買的?
想著,曼草又看了眼岑子矜的腳,見她走了兩步,沒什麼大礙的樣子。
岑子矜:“門關上。”
曼草收回視線:“哦。”
曼草換好鞋就進去,兩人一起離開玄關去客廳,曼草正想問岑子矜被車撞的情況,卻在到客廳時,僵住了。
沙發上坐著一個女生。
曼草眨了一下眼睛,這下她開始明白門口的那雙白鞋了。
女生很乖巧地坐著,腿上放著筆記本,大概兩人進來前正在敲敲打打,這會兒才把頭抬起來,手還在鍵盤上。
她對曼草笑了一下。
這一笑,曼草瞬間認出這個女生來。
這不就是,那天晚上在吧台和岑子矜聊天要微信的女生嗎。
曼草咽了一下口水,這一瞬間,她在心裏罵了自己100遍。
岑子矜也停住了腳步,用她很愛的插兜的姿勢側對著曼草,偏頭對曼草笑了一下。
岑子矜:“尷尬嗎?”
曼草笑不出來:“哈哈。”
突然的一陣酸意,從曼草的腳趾頭開始,一直往上延伸,一直延伸到天靈蓋。
曼草突然的有點頭暈。
她來幹什麼?
就在曼草想著什麼措辭合適一來就走,岑子矜又開口了:“我不喝純奶。”
曼草低頭看手裏拎著的純奶:“哦。”
岑子矜又說:“去廚房把草莓洗了。”
曼草皺了一下眉,看了眼沙發上的小妹妹,小聲道:“不好吧。”
岑子矜:“叫你去洗你就去。”
曼草:“哦。”
曼草把手上的牛奶放下,又看了妹妹一眼,非常聽話地拎著草莓就去了廚房。
把水龍頭的水打開時,曼草腦子還是有點昏沉,她不知道這個昏沉是從她離開家的那一刻就開始的,還是剛剛被酸昏的,她感覺她現在有點笨笨的,也有點蔫蔫的。
不知道岑子矜是什麼意思也就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不過,岑子矜到底什麼意思?
不多思考,曼草迅速把草莓洗了就出去,她端著到客廳時,見剛才坐著的妹妹此刻已經站了起來,電腦也收進了包裏背在身上。
“小姐姐,那我先走了。”女生說。
岑子矜嗯了聲。
女生又看了眼曼草,對曼草笑了笑,轉頭就離開。
曼草又有點迷糊了,不過很快,岑子矜把她的疑惑解開了。喵喵尒説
“她也是遊戲公司的,下午過來給我計劃書,剛才發現有點問題,在這兒做臨時修改。”
曼草哦了聲。
緊接著,岑子矜問:“那你呢?你是來幹什麼的?”
曼草露出了在門口的那張笑臉:“來看看姐姐。”
岑子矜攤手,把自己展現給曼草:“好了,看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