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草:“要是有呢?”
岑子矜:“是什麼?”
曼草抿嘴笑:“姐姐不知道嗎?”
岑子矜那邊肯定立馬就懂了,連話也漸漸帶著笑意,但她仍舊說:“姐姐不知道,姐姐要你說出口。”
曼草又翻了個身,這次換趴著:“我……不說。”
岑子矜笑了一下,沒有勉強曼草:“早點睡吧,明天見。”
曼草:“不跟我說晚安嗎?”
岑子矜:“晚安。”
曼草啊了聲:“沒讓你現在說。”
岑子矜:“你要什麼時候說?”
曼草:“一會兒給我發個語音吧。”
岑子矜:“要求是否太多?”
曼草立馬:“人美心善岑子矜,全世界最好的岑子矜。”
岑子矜笑聲都要溢出屏幕:“好,掛了。”
掛斷電話的曼草,把手機屏幕壓在胸前,她眼睛不眨,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隻做著最本能的呼吸。
這玩意兒。
也太甜了吧。
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就好像在嘴裏放了蜜桃味的糖,怎麼吧唧嘴,都是甜味。
手機跟著心髒跳動了幾秒,自己也跳動了一下,一條來自岑子矜的消息發了過來。
三秒的白色圓角矩形,肯定不止一個晚安這麼簡單。
曼草點開,岑子矜很低很有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
果然。
“晚安小傻瓜。”
曼草緊緊捏著手機,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救命啊。
這個晚上,曼草又夢到岑子矜了,難得的是,今晚的夢是這麼多天,唯一一次純潔的。
她們一起去了海島,她們沿著海岸線走了一圈之後,坐在海灘邊的躺椅上吹海風,岑子矜牽著她的手,抱著她,把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傘,送給了她。
曼草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以為傘還在手上,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找了好久。
曼草第一次起得比媽媽還早,鬧鍾還沒響,她比鬧鍾還亢奮,等她收拾好東西開門時,媽媽正從房間裏出來。
“怎麼這麼早?”媽媽走過去問。
曼草:“公司有事。”
媽媽笑了一下:“又是公司有事,然後你又跑人家子矜家去。”
曼草一頓,鞋子差點沒穿好。
曼草不經大腦:“沒有。”
媽媽:“記得吃早餐啊。”
曼草:“知道了。”
門關上後,曼草搖頭笑了一下。
她其實沒有必要騙媽媽的,說一句早上去岑子矜家吃飯,媽媽說不準會很開心。
仿佛有種小時候瞞著媽媽談戀愛的感覺。
當然這個感覺是她瞎猜的,畢竟她不僅沒有談過戀愛,而且還不能說和岑子矜正在談戀愛,更不敢說和岑子矜談戀愛。
曼草沒有估過她家到岑子矜家的距離,所以她提前了一小時就出門了。
還沒有到上班的點,路上的車不太多,綠燈也等得特別快,即使曼草已經去其他地方繞了一下,但還是提前半小時就到了岑子矜的家。
曼草很久沒有這種衝勁了,甚至她都忘了上一次有這種衝勁是什麼時候,可能是因為學習,可能是因為工作。
現在再加一個愛情,所以能不能說她的人生圓滿了?
當然不能。
哈哈。
對不起,大清早的,她也不知道她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又是人生又是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