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已經在樓下等待,岑子矜收到導遊的微信後送兩個大人離開房間。
臨走前,媽媽語重心長地交待:“兩個好好的啊。”
岑子矜點頭:“知道了。”
媽媽朝裏喊:“小草聽到了嗎?”
曼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知道了。”
門關上之後,小姨好奇地問:“你讓她們好好的幹什麼?”
媽媽搖搖頭,想起吃飯的時候,她們為數不多的交流:“不知道,總覺得她們怪怪的,看起來像是吵架了,”媽媽說著又笑了一下:“可能是我想多了。”
小姨:“想多了吧,都多大的人了,哪裏還會吵架。”
媽媽笑:“也是。”
小姨:“來的時候好好的呢,可能是因為下雨了不能去看表演吧,子矜這孩子不會和別人吵架的。”
媽媽點頭:“小草倒也不會。”
另外一邊,被小姨說不會吵架的兩個人,此刻又和剛才一樣,隔著大半個房間坐著。
大人走了,曼草癱得更肆無忌憚了。
單人沙發,一個扶手當枕頭,一個扶手翹著腿,甚至還拿出了耳機。
不過她沒有機會塞上耳朵,因為岑子矜走過來了。
曼草假模假樣地把耳機從盒子裏拿出來,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岑子矜握住了。
“放回去。”岑子矜說。
曼草抬頭對上岑子矜的眼睛。
放回去就放回去。
岑子矜放開曼草的手,等她把耳機放回去,收進包裏,岑子矜又說:“站起來。”
曼草把手機放桌上,站了起來。
兩人麵對麵站著,長長地對視了好幾眼之後,岑子矜先開口了。
岑子矜:“我手疼。”
曼草一個將近委屈倔強的表情,聽到這話之後瞬息變幻,她驚訝地睜大眼睛,立馬低下頭,抓住岑子矜受過傷的那隻手:“哪裏疼?傷口疼?”
岑子矜:“嗯。”
岑子矜今天穿的是沒過手肘的半長袖,曼草抓住岑子矜的手腕之後,慢慢地把袖子往上撩。
今天見麵時她就想看岑子矜的傷口,但兩個大人在,她不好明目張膽,還想著這都過了兩天了,岑子矜走路也正常了很多,就沒有急著去看。
“疼多久了?”傷口露出來時,曼草這麼問。
岑子矜卻不回答這個問題,又道:“腿也疼。”
曼草:“你真是……”
曼草讓岑子矜坐下,自己再拉一條凳子,接著把岑子矜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哪裏疼?”曼草把岑子矜的褲子往上拉,戳戳她的腳踝:“這裏?”再戳戳她的膝蓋:“還是這裏?”
岑子矜歪了一下腦袋,突然把腿收了回來:“騙你的。”
曼草:“……”
曼草:“岑子矜,不好玩。”
岑子矜笑了一下傾身過去,看著曼草的眼睛:“生氣了?”
曼草不說話。
岑子矜:“親一下能好嗎?”
曼草還是不說話。
岑子矜:“要不要親?”
曼草終於說話了:“要。”
岑子矜笑了起來。
說是親一下,果然就隻是輕輕地點了一下,岑子矜就放開她了。
“手和腳都沒事了,”岑子矜說完盯著曼草的眼睛:“你有事嗎?”
曼草撇了一下嘴:“可能有吧。”
岑子矜歎了聲:“真不知道這事是要讓你來哄我,還是我來哄你。”㊣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