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剛才的發揮讓曼草興奮了,等岑子矜離開她的懷抱坐好之後,曼草不知道哪兒的話匣子被打開了。
她說以後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她說他們來了你不要理他們了,再來我打斷他們的狗腿。
她繼續說,我今天遇到了一個遊客,她特別好笑,她問我……
她還說,早上去公司的時候,樓下有個……
曼草喝一口咖啡,將一段話,這個過程,岑子矜始終帶著笑看著她。
說著說著,曼草突然停了下來,也把剛拿起的咖啡杯放下了:“對了,我就這麼趕走他們,你會不會沒有他們的故事聽了?”
岑子矜搖頭:“我不想再聽他們的故事了。”
曼草放心下來:“那就好,以後要是他們再來找你,你要叫我過來啊。”
岑子矜點頭:“好啊,記得帶上我的律師團隊。”
曼草笑起來:“一定!”
岑子矜還沒有下班,咖啡過半,岑子矜就把曼草帶到了公司,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岑子矜還有事,她把自己的助理介紹給曼草,讓曼草有需要和助理說。
“我得去開會了。”岑子矜說。
曼草擺手:“沒事,你去忙吧。”
岑子矜笑:“乖乖等我回來。”
岑子矜的這個會開到了晚上七點,會議結束,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間,卻在出來時,碰見了一個熟人。
可能都不算熟人,這個人隻是她的下下屬,還有一個身份,曼草的魚。
這個小於,岑子矜不知道她的全名,此刻她和她的同事在對麵的洗手台,岑子矜正好處於她的視線盲區。
岑子出來時,她們就已經聊了一會兒了,有的沒的,大概來洗手間偷懶休息。
等岑子矜洗完手,小於的同事突然問:“對了,你上次偷溜出去給你喜歡的那個人送東西,後來怎麼樣了?”
小於說:“沒有然後了,沒戲。”
同事笑了一下:“好吧。”
小於又說:“就算有戲也不長久吧,這樣也好,而且她這個人,不管對誰都很好,對我對其他人都一樣,她很圖新鮮的,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很特別,其實實際上,大家都一樣。”
同事:“這是海王嗎?”
小於笑了一下:“是有這個外號,算了,不說她了。”
兩人聊完就離開了,隻剩岑子矜一個人。
她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很久,等到心慌的感覺消失了大半,人好一些了,才抽出下麵的擦手紙,把手擦了。
回到辦公室,曼草正坐在沙發上,很安靜地看書,岑子矜走過去,抬了一下手,曼草就牽了上來。
今天明明曼草是第一次來岑子矜家留宿,卻自然的好像已經和岑子矜同居很久,什麼都很熟悉,什麼都像在自己家。
晚上兩人百無聊賴地找了部電影,在客廳打發了一整晚的時間,電影結束就是睡覺的點,時間安排得正正好。
看電影時,曼草就已經開始犯困了,所以到了床上,她馬上開始沒精神。
岑子矜看起來也很累,她們相依偎著,隨便找了個話聊,想要把精神再打散一些,能更好睡。
但不知道怎麼的,聊著聊著,岑子矜主動和曼草聊起了她的小時候。
她說她爸是在她媽媽車禍去世的第十天不要她的,那天她剛拿回期中考的試卷,老師說需要家長的簽名。
她僅剩的家長,不僅不給她簽名,連人都不要了。
好像也是那一天,岑子矜才突然明白過來,爸爸一直是不喜歡她的,她能在家健康長大,全是因為媽媽的保護。
曼草其實想說點什麼的,但岑子矜說不用,她不要安慰,那已經是很久的事了,她早就已經沒有感覺了,今天也隻是想起來了而已。
說完岑子矜就鑽進了曼草的懷裏,不過過了一會兒,岑子矜突然問曼草,你會丟了我嗎?
曼草說當然不會。
岑子矜隻嗯了聲,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個晚上,曼草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六年級的小子矜,她拿著試卷從學校門口走出來,滿臉笑意地對曼草說,寶貝,我考了100分,老師說要你的簽名。
曼草很開心也很驕傲,她不顧周圍人,捧著岑子矜的腦袋,在她臉上親一口,接著,拿出不知道哪兒變出來的筆,在紅色100分的右上角,大大地簽上她的名字。
曼草今天不用那麼早去公司,所以醒來的時候,岑子矜已經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