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廢車場。
在一處廢舊倉庫裏麵,十幾個光著膀子的漢子一邊吹著啤酒一邊打牌。
其中一個光頭隨意扔下一張牌,然後把煙夾在手裏,眯著眼掃了旁邊被綁起來的一對老少,對麵的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道:
“大哥,這兩家夥身上真的有錢嗎?怎麼看著不像那麼回事兒呢?”
絡腮胡子扔下一個二,猛地灌了一口啤酒,笑著說道:“放心,那個老頭子別看穿得樸樸素素,其實是一個珠寶鑒賞家,年輕的時候在國外叫什麼亂七八糟公司當什麼首席設計師之類。不說別的,家裏麵收藏得頂級珠寶估計就得價值十個億,你說這人身上沒錢?”
“大哥親自踩得點,那能錯的了?”旁邊的一個黃毛表示要不起,說道:“咱們怎麼也能從這家人身上敲詐一個億出來。”
“一個億?看不起誰呢?至少要五個億。那個小男孩是他們家的獨苗,你說他們舍得出錢不?”絡腮胡子把煙頭掐滅說道:
“咱們這次玩一把大的,拿到錢之後,迅速走人。兄弟們下半輩子都夠了。”
“咱們拿到錢就真的放人?”
光頭摸著自己的禿頭道:“咱們這個地方目標可太大了,若是他出去告密,咱們消息肯定會被泄露。”
“放個屁,老子綁過的人從來就沒有能活著回去的。”
蔡鵬義把牌隨手扔在桌子上,站起來提了提褲子道:“錢到手,直接撕票。”
被綁著的那個老頭也聽到了這句話,嚇得臉都白了。
“兄弟,你要多少錢我給雙倍,隻要不傷害我們的性命就行。”這個老頭哆哆嗦嗦地對著蔡鵬義說道。
“呦?看起來是個不差錢的主。”
蔡鵬義臉上的橫肉笑得都在顫抖,“咱們要的錢少了,去通知他們家人,要求再拿五個億出來。”
“十個億,您隻要答應放了我們,我就算是賣房子賣地都給您湊夠。”那個老頭緊張地說道:“實在……實在不行,不行的話……您殺我也成,放過孩子吧。
他這麼小,什麼也不懂,出去也不會把事情說出來的。”
“嘿嘿,這老頭倒是豁得出來。”蔡鵬義走到這個老頭麵前,拍拍他的臉說道:“陳居奇,我倒是對你挺佩服的,但是我的規矩不能破,隻要我綁來的人,都得死。”
這是蔡鵬義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每次綁架必定撕票,這樣他覺得就不會泄露他的任何信息。
而且行凶時間必定會隔兩年以上,這樣也能減少被發現的風險。
因為他行事非常幹淨,基本上不留任何證據,所以很難有人能懷疑到他們這邊。
陳居奇旁邊的那個小男孩嚇得緊緊蜷縮在他懷裏麵,顯然對他很害怕。
“您拿錢走人便可,殺一個小孩子真的沒必要,而且殺了人,法律性質就不一樣了。”
陳居奇對著他說道。
“哈哈……”蔡鵬義聽了這話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回頭看著其他人說道:“這家夥還給我講起法律了?”
“這家夥估計腦子秀逗了,我們可不是第一次殺人,殺一個和殺十個有什麼分別呢?”
“把我們當不懂法的小孩騙呢?”
“這老頭有點不老實,看來得給他一點教訓了。”
黃毛聽了這話之後,隨手拿起了一把刀朝著陳居奇走了過來。
看到拿著刀的這人,陳居奇嚇得麵無血色,努力往後縮著。
“剁兩根手指,就當教教他,什麼叫做閉嘴。”蔡鵬義隨手揮揮手,就好像剁了一個豬蹄一樣,臉上沒有一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