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映雪跟著賀韶晟出了宴會廳,立刻鬆開了手,“賀先生,我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我去車裏等你。”
她說完拎著裙擺,就往台階下走。
賀韶晟伸手拉住她,他知道如果現在不解釋清楚,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要徹底的顛覆了。
“賀先生,請你放開我。”她冷了臉,想起剛才在宴會廳裏的遭遇,她就覺得眼前的人和那些腦滿肥腸,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垃圾沒有任何區別。
髒死了。
“你聽我說。”賀韶晟從來都沒有這麼著急解釋,“我不知道他們會開這種場子,我早知道是這種場子,我是不會帶你來的。”
“嗬!”顧映雪被賀韶晟的解釋惡心笑了,“別拉著我,我嫌髒。”
賀韶晟被顧映雪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感覺握著她手腕的掌心,像是被開水燙過一般,他心裏閃過一絲無力,果然還是誤會了啊!
他從來不屑於像任何人解釋什麼人,第一次試圖跟人解釋,人家卻還是完全不信的。
那種不受掌控的無力感從心底朝四肢蔓延開去。
他非常討厭這種不受控的狀態,看著顧映雪拎著裙擺已經走到了台階下邊。
“請問,你是賀韶晟嗎?”
遲疑的疑問在賀韶晟不遠處響起。
賀韶晟微微側身,看向朝他提問的陌生人,那人帶著黑色口罩,隻露出了兩隻不懷好意的眼睛。
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沒有回答。
“他就是賀韶晟沒錯。”那人看到他的側臉,突然變了臉色,“兄弟們上。”
隨著那人的話音落下,從四周的黑暗中突然躥出來幾個戴著同款黑色口罩的人。
不需要語言溝通,幾人極有默契的舉著尺長的武器,就朝他的方向攻擊過來。
情勢比人強,別人手裏武器,而他是赤手空拳。
賀韶晟首先想到的是避其鋒芒,身後的宴會廳裏正在舉行宴會,他可以回去避險,那裏人多。
至於顧映雪那邊,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向她求助。
天色已晚,四下無人,冬夜的路上隻有顧映雪一個人朝停車場走去的孤單背影。
他現在巴不得她走的越遠越好,以她那個熱心腸的性子,就算明明知道幫不上忙,也會不顧一切的跑上來替她挨刀子的。喵喵尒説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篤定,但他就是這麼篤定。
賀韶晟悶聲不吭,驚險無比的躲過了砍過來的刀鋒,扭頭就往宴會廳所在的大門方向跑。
“哐……”
賀韶晟一腳踢在緊閉的大門上,揚起嘴角,邪邪一笑道,看來這是為了要他的命,早就埋伏好的。
顧映雪走著走著,沒有聽見背後並沒有腳步聲。
想到賀韶晟沒有追上來,她的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其實那句話她說完就後悔了,畢竟是賀韶晟幫她解了圍,沒跟那些人交換女伴,如果賀韶晟真的同意跟那個腦滿肥腸的老混蛋交換她,在那樣的情況,她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她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後怕,那個地方是個真正的狼窩,一著不慎她會被啃的毛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