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那個人‘疼’的慘叫出聲。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會傳染,她這才覺出疼來,然後那種疼便從她的傷口便蔓延開去。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手臂就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你怎麼樣?”
“我沒事。”逞強已經深入骨髓,就算是快疼死了,她也不會承認,“賀先生,你還好吧!”
賀韶晟臉上都是血,她覺得他應該傷的更重。
賀韶晟沒有回答她,已經開始查看她的傷口。
光線太暗,他看不清楚她的傷勢,隻摸到一手粘稠的鮮血。
“你蠢嗎?”賀韶晟蹙緊眉頭,滿臉心疼,仿佛剛才挨刀的是他一樣。
“我……”她被賀韶晟吼的一愣,本能的想反駁,抬眸看到他一臉的擔憂,反駁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你們沒事吧!”葉問舟終於趕到,人未到聲先至。
那幾個惡徒見情況不對,匆匆上了一輛突然冒出來的無牌麵包車。
顧映雪看著匆匆跑過來的葉問舟,話還沒說完,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一個急刹車擦著葉問舟的車停了下來。
“映雪,你怎麼樣?”歐陽聰心急如焚的下車,跑過來一把就把顧映雪拉到了自己麵前。
“嗤。”她痛呼一聲,歐陽聰拉的那隻手臂正好是她受傷的那隻,“我還……”好。
“別廢話,先去醫院。”不等她把話說完,賀韶晟已經拉住她另一隻手臂,不由分說的把她推進了車裏。
醫院。
“醫生,輕點,輕點。”
顧映雪看著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叮囑醫生的歐陽聰,真的很無語。
她怕疼,醫生在縫針已經給她打過麻藥了,所以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瞥了眼在另一邊縫合傷口的賀韶晟,拿腳尖踢了踢歐陽聰,“喂,歐陽聰,那邊是你親小叔,你不去關心一下嗎?”
顧映雪和賀韶晟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一段日子,對賀韶晟和歐陽聰的親戚關係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
賀韶晟和歐陽聰父親歐陽濤的確是親兄弟,不過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賀韶晟之所以不姓歐陽,是因為他是隨母姓。
據說賀韶晟母親的家族賀家,在國外也是名門望族,比賀韶晟的父親歐陽雲天小很多,卻對當時已經年過四十的歐陽雲天一見鍾情,後來兩人走到了一起,過了好多年才有了賀韶晟這個小兒子。
歐陽雲天對於這個老來子,自然是寵溺異常,至於為什麼會讓喜歡的小兒子隨母姓,她暫時還沒有探聽到相關八卦。
反正從之前賀韶晟和歐陽濤的相處情況來看,兩人表麵上看上去兄友弟恭,似乎也沒什麼不對付的。
“我……”歐陽聰遲疑,“我等你縫完針再過去。”
她看著歐陽聰,總覺得歐陽聰似乎有點心虛。
既然人家不願意過去,她也不能強迫人家,不過歐陽聰守在她身邊,她也難受。
“我真的沒什麼。”顧映雪趕客,“縫了好幾針,估計還得輸消炎藥什麼的,真的不能再耽誤你了。”
“不耽誤。”歐陽聰不想走,總覺得他一走,她就會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樣,“我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我調查到的情況跟你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