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九寒天,外麵還飄著昨夜沒有融化的大雪,天氣太熱?
他聽她胡謅,也沒挑明,隻是輕笑。
顧映雪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蠢話,一隻寬大的手掌伸了過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不會是生病了吧?”
掌心傳來的溫度順著肌膚相貼的地方綿延,貼在她額頭上的手掌微動,她能感受到他手心的老繭輕輕的剮蹭著她的腦門,心跳漏了半拍,然後便覺得癢。
那種癢意又慢慢的從他貼著她腦門的地方朝四肢八骸蔓延開去。
顧映雪差點站不住。
呆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蠢事,連忙退到了一個安全距離:“沒,沒有……”
見她都快哭出來了,賀韶晟也就不逗她了。
他知道,她還並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心思,反應自然這麼大。
賀韶晟沒有步步逼近,恢複到一個讓她安心的態度:“沒事就好,先去準備一下吧,今晚上有個宴會,你得陪我去。”
顧映雪雖不解,卻也隻沒有拒絕的權利,更何況現在這氣氛怪怪的,她巴不得找個由頭離開,所以她點頭應下,便連忙轉身去安排了。
顧映雪跟著賀韶晟已經不止出席過一次宴會了,她已經有了經驗,這次做起來格外的得心應手。
而且她給賀韶晟擋酒早就擋出經驗了。
這一次她作了一個合格的助理應該做的,她沒有丟賀韶晟的臉,還處處為他著想,幫他擋酒。
有人看到顧映雪這麼賣力的給賀韶晟擋酒,還調侃顧映雪,讓她辭職不幹了,到他公司去地方銷售。
當然這隻是玩笑話,顧映雪還沒說話,就被賀韶晟四兩撥千斤的擋開了。
開玩笑,顧映雪是他認定的未來老婆,要拋頭露麵也隻能是跟他一起。
賀韶晟這麼霸道腦部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些醉意了,看著那人的眼神都帶上了一份銳利的敵意。
把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顧映雪,護在背後。
這一次的應酬十分重要,一直到深夜倆人才結束離開。
賀韶晟也喝了不少酒,英俊的臉龐上染上了一絲緋紅,眼底看似一片清明睿智,可終究有一絲朦朧之態。
顧映雪更不用說了,本來就是一個不勝酒力的,臉紅得跟什麼似的。
司機承擔了把兩人平安送回去的責任。
回到別墅,賀韶晟便讓司機離開了,他自覺回房間睡覺還是沒問題的,哪怕多帶了顧映雪,也不過是多走一段路程而已。
賀韶晟把某個醉醺醺的小家夥抱到房間去,但是因為顧映雪撲騰得厲害,一不小心,連人同時栽倒在了床上。
“嗯……”顧映雪被壓疼了,嚶嚀了一聲,說不出的委屈,但是又帶了一絲顫音。
這聲音聽在賀韶晟的耳裏可就變了味,更何況兩人近在咫尺,彼此目視著對方,靠得那麼近,仿佛氣息都交互纏綿起來。
突然,腦袋裏有一根弦繃斷了。
賀韶晟看著那微張的紅唇,終是沒有經受住誘惑,吻了下去。
顧映雪本就有意,軟軟地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