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映雪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朝站在一邊不明所以的葉問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來，繼續問，“牛醫生，今天怎麼給賀先生加藥了，你不是說之前的阿托品效果很好的嗎？”
“這個是新藥，副作用小。”牛醫生隨口胡謅，終於弄開了輸液袋上的送藥口。
顧映雪抬手關了點滴的開關，趁著牛醫生不備一把就把針管搶了過來，鋒利的針尖在牛醫生的手掌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幹？”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葉問舟已經一個箭步衝上來反剪了牛醫生的雙手把他按在地上了。
“這裏麵是什麼藥？”顧映雪蹲下去，一把扯掉了牛醫生的口罩，拿著針尖在牛醫生的麵前晃了晃，“牛醫生？”
“我……我……”牛醫生結巴，垂死掙紮，“能是什麼藥當然是給賀先生治病的藥，環丙沙星……”
“是嗎？環丙沙星，消炎藥。”顧映雪聞言冷笑，拿著針作勢就要往牛醫生脖子上紮，“既然是消炎藥，牛醫生你先試一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別別別……”牛醫生想到那裏麵是見血封喉的毒藥立馬就慫了，“我不是牛培生……我錯了，我都是被逼的。”
牛培生就是從商城跟過來的主治醫生，是賀韶晟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葉問舟嚇出了一背冷汗，拎著假牛醫生的脖子把他提溜起來，仔細看他那張和牛培生一模一樣的臉，“你到底是什麼人？”
“牛培生是我的雙胞胎哥哥。”事情敗露假牛醫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裏麵是什麼？”顧映雪關心的是這個，“誰給你的？”
“他們給我的時候說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可以讓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事後也查不出來……”
“既然是毒藥，又怎麼會查不出來？”顧映雪笑的冷狠，“誰讓你來的，真正的牛醫生呢？”
經過顧映雪和葉問舟一番恩威並施的審問，假的牛醫生很快把什麼都招認了。
原來這個假扮牛培生醫生的人名叫牛培文，是牛培生的雙胞胎弟弟，隻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少。
因為兄弟倆出生後不久父母便離了婚，父親領著哥哥過，把牛培生培養成了有名的醫生，牛培文跟著母親過，做了點小生意，對醫生的事情實際上一竅不通。
一切也是機緣巧合，歐陽濤用了各種手段都沒能在商城要了賀韶晟的命，好不容易在牛培生身上找到這麼個突破口，當然是要善加利用的。
賀韶晟還睡著沒有醒過來，顧映雪和葉問舟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說不定能抓到歐陽濤教唆殺人的把柄。
顧映雪正和葉問舟談論著實施細則，賀韶晟就醒了過來。
他還不知道自己才和死神擦肩而過，醒來見到顧映雪在心情沒美麗，看她站在病床床尾的位置，連忙招呼，“阿雪，你來了，快坐！”
顧映雪看了眼空空的病室，讓她坐哪兒，地上嗎？
剛才賀韶晟差點遭了牛培文的道性命不保，她是擔憂後怕的，這會兒看他脫了險人也跟沒事人似的醒了過來，想到小樣是這個人的孩子，她還被他蒙在鼓裏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