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鶴看著出現在門口方向的人,瞬間石化。
歐陽聰看著趙鶴,似笑非笑的朝她眨了下眼睛,邪氣十足。
下一秒趙鶴就看到了落後歐陽聰兩步的顧映雪,一瞬間,她的一整顆心,都緊張的快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他們兩個人怎麼會一起來了。
一秒鍾的時間,趙鶴的視線已經從顧映雪和歐陽聰的臉上來回走了兩遍。
“趙鶴小姐,我們想要見你一麵可真是比登天還難。”歐陽聰最後警告的橫了趙鶴一眼,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說的好像他和趙鶴之前都沒見過麵一樣。
實際上,他和趙鶴可是沒有少見麵。
就算沒見麵的時候,趙鶴也是一直在他的監視之下,沒有自由可言的。
他這麼說,是在警告趙鶴,識相一點別說不該說的話。
趙鶴接收到他的警告,想著還被他捏在手裏的賀經天,隻能妥協,疑惑道,“你是?”趙鶴隻能在顧映雪麵前裝作不認識歐陽聰。
“歐陽聰。”歐陽聰語氣不善的表明身份,“賀韶晟的侄子。”
趙鶴沒接茬,看向歐陽聰身後的顧映雪,嗲氣的聲音中突然帶上了意思暗啞,“顧小姐,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了,趙小姐。”顧映雪客氣的說著話,不動聲色的走到了歐陽聰前邊,“算起來,我現在還應該叫你一聲小舅媽。”
趙鶴苦笑一聲,為了能把賀經天救出來,她誣陷賀韶晟對她圖謀不軌,外麵都已經沸反盈天了,就算事情到最後有個圓滿的結局,她也沒臉在繼續呆在賀家了。
“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顧映雪向前一步,逼視著趙鶴,“我相信賀韶晟絕對不可能對你做不該做的事。”
趙鶴臉上的苦笑加深,抬頭看著顧映雪,眼角餘光卻掃著她身後的歐陽聰,歐陽聰看著她,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知人知麵不知心……”趙鶴說了半句,眼淚便從眼眶裏滑落了出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做,我……你來找我,問我有什麼用,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你去問他啊……唔……”
趙鶴是真的憋不住了,說著說著哭著蹲了下去,哭著卻也不敢哭出聲來,她心裏苦,一頭掛著賀經天,努力的想要他安全,另一頭卻要違背良心去陷害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顧映雪看著趙鶴微微顫抖的肩膀,鼻子有點發酸,回頭看歐陽聰。
歐陽聰朝她聳聳肩,不置可否。
趙鶴哭成這樣,她要怎麼開口問,看上去倒像是她在欺負她一樣,可是哭有什麼用呢。
哭沒有用,從賀韶晟出事那天開始,她每天晚上都會哭濕枕頭,可是第二天抬眼照常升起,賀韶晟沒有消息就依然沒有消息。
賀韶晟的醜聞依然掛在網上,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佐餐;機構依然在拋售君悅的股票,君悅的股價依然在往下跌。
所以她現在已經不哭了,她也不想看趙鶴哭。
顧映雪等趙鶴哭了一會兒,看她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歎息一聲,蹲下去抬手拍了拍趙鶴的肩膀,眼圈忍不住跟著發紅,“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