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舟見狀,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把她手裏的咖啡搶了過去。
顧映雪隻喝了一口,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出燙口來,從唇間一直燙到心尖。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看著葉問舟,“你幫我帶話給他,我會讓他改變主意的。”
眼神堅毅,語調堅定。
葉問舟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她直接起身,“葉大哥,謝謝你,我先走了。”
顧映雪告別葉問舟出來,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回了醫院,這次她是悄悄回去的,在護士站探頭探腦的看著有兩個保鏢把手的走廊。
此時走廊裏隻剩一個保鏢,另一個保鏢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離開時放在那裏的保溫盅還在,感覺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東西是她才剛剛放下的一樣。喵喵尒説
就在這時,賀韶晟的病房門打開來,她看見消失的保鏢背著身從病房裏退了出來,嘴裏一副念念有詞的樣子。
“賀先生,往左半步,直走……”
顧映雪聽到這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雙眼如炬的看著病房的方向。
剛才的聲音,聽起來保鏢像是在給賀韶晟之路。
果然,沒一會兒堵在門口的保鏢從門口退開,賀韶晟從門口走了出來,雖然走的有點慢,少了幹練凜冽的氣勢,卻多了份沉穩儒雅的氣質。
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他走路的樣子除了速度稍微慢了一點,看上去竟然跟常人無異。
他還是真是一如既往的驕傲。
隻是他的驕傲歸驕傲,並不代表她會同意他的任性和霸道,明明君悅的債務已經解決了,他卻還是要跟她離婚。
如果君悅的債務沒有解決,她可以理解他是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會態度堅決的要跟她離婚。
但是現在君悅的債務已經解決了,俗話說的好,無債一身輕,他背負巨額債務的時候,她沒想過真要跟他離婚,現在他休想跟她離。
顧映雪心裏氣哼哼的想著,眼睛卻沒有一刻離開過賀韶晟。
賀韶晟走的並不遠,很快就在保鏢的指引下,在她帶去的保溫盅前麵停了下來。
她看著他躬身,摸索著把保溫盅提起來,又轉身往回走。
“站住。”顧映雪再也按耐不住,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賀韶晟聞言,不僅沒有停步,反而加快了步伐,好像身後追上來不是他日思夜想為她打算的愛人,而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仇人。
顧映雪沒追上去幾步,就被眼疾手快的保鏢攔住了去路。
她被不通人情的保鏢攔住去路,看著賀韶晟快步疾走,在到達房門口的時候,轉了個彎,他畢竟是看不見的,就那麼慌不擇路,一頭撞在了門框上。
‘嗙’的一聲悶響,賀韶晟撞的腦袋發昏,迅速調整了姿勢,把右手的保溫盅換到左手,右手在虛空中摸了一把。
他沒想到顧映雪還在這邊,他可以狼狽,但是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就算他執意離婚會讓她恨他,可他還是想在她以後想起他來的時候,他的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是高大的,偉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