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喜歡宋老師的，已經喜歡了七年了。”
“是是是，食粥超話裏一萬個粉絲九千多都是我買的。當初那個關於陸夷一中#別人學校的老師#那個熱搜也是我買的。我說要去陸夷教書的時候，以為教授你早就猜出來了。”
“教授你放心，宋老師跟著我絕對不會讓他吃苦的，雖然顧家現在是沒落了，但是當年分給我的錢我全做了理財投資，的確有些虧了千把萬，可總體還是賺的。再說了，您當年不還說我是你兒子嗎？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親……”
“咳咳。”宋時琛咳嗽兩聲，打開了浴室的燈。
顧一舟：“……”
“你們現在在哪？別告訴我在黔州。我有朋友在那邊特意去問過了，你們前幾天就走了。”宋秋庭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顧一舟眼巴巴看著麵前的人，大氣也不敢出，心慌的要命，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剛剛被宋時琛聽到了多少。
“人呢？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還很能說？”宋秋庭喋喋不休，“你是天賦過人能力出眾，而且也算是幫我和時琛解開了心結。但我看你油滑程度和那個姓何的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願意回家，是不是你慫恿的？”
顧一舟：“……老師。”
他小聲委委屈屈地喊了一聲宋時琛，伸手抓住宋時琛的手。那狀態模樣就像是剛被老丈人欺負慘了要媳婦安慰的小可憐。
然而宋時琛冷漠無情地把顧一舟的手給拍掉了，勾了勾指頭，示意他把電話給自己。
顧一舟：“……”
“喂，爸。”
電話另一頭的宋秋庭：“……宋時琛！！！”喵喵尒説
似乎早就料到是這樣結果的宋時琛提前把手機握的遠了些。
“顧一舟沒有慫恿我，是我自己要回的陸夷。”他說，“當初以為自己會一直在一中上課，就租了一年的房子。而且冰箱裏麵還有菜什麼的。如果不回來估計得壞了。”
宋秋庭：“這是房租和菜的問題嗎？”他有些咆哮道：“大晚上的，宋時琛，你能不能跟我解釋解釋，你怎麼會在顧一舟房間裏？”
又是這個問題。
宋時琛揉了揉太陽穴。
“其實是我在老師家裏。”角落裏的顧一舟小小聲，“宋寶……老師他不願意去我家來著。”
電話被掛斷了。
宋時琛把手機丟給顧一舟。
雙手抱胸睨著眼睛看他，一步一步的逼近。
“和宋教授關係很好？”
“你是他最喜歡的學生？”
“你們熟稔到他曾經說想讓你當他兒子？”
顧一舟被逼到牆角，後背抵著牆，聲音很小，委委屈屈：“……他是說過想讓我當他兒子的。”
“什麼時候？”宋時琛捏住他的下頜。
卻被後者抓住肩膀一個翻身兩人互換了方向。
“他曾經把《秋水望月圖》借我作為素材，借給我的時候說這幅圖是他兒子送的，如果弄丟了除非是他兒子，否則期末考核一律不許過。”顧一舟像是很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
“我當時知道他兒子是你，借到手就不願意還給他了。就說自己弄丟了。”
宋時琛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在顧一舟送他的“年終獎”裏麵看到過《秋水望月圖》，這幅圖還是他高中參加國畫比賽的作品，後來好像還得了金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