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終於尋到厲王,嘴裏含糊不清,卻最後也讓人聽清楚,謝相盯著厲王喊著兩個字:“神醫……”
眾人這時猛地清醒過來,對啊,厲王認識神醫,當初壽珠公主眼瞧著要沒命,還是神醫出手給治好的。
所有人瞧著褚厲,褚厲緊抿著唇,雖然麵色沉冷,卻也能看出厲王心裏因為褚寅帝出事心裏也不好受,他上前,低頭瞧著謝相,歎息一聲:“本王知曉你們想讓本王尋到神醫,可若是有神醫的下落,本王如何會等到現在?當初神醫欠本王一個人情,說能幫本王救一人。諸位也知道,不久之前在本王王妃與謝相之間,王妃放棄一年生機,選擇讓神醫救謝相。治好之後神醫已經離開,如今本王也不知她的蹤跡,否則,本王怎麼會眼睜睜瞧著王妃重病……瞧著父皇如今這般……不過本王會盡量去尋,隻是父皇……”
厲王一番低沉悲痛的嗓音讓眾人頓時想起來,對啊,當初厲王可是為了救謝相連王妃都沒救,厲王對王妃這般上心,要是如今知曉神醫的下落,怎麼可能不求神醫救王妃?
再說,就算是神醫在,一個人情沒了,神醫會不會出手也說不定。
眾人譴責的目光忍不住看向謝相,都怪謝相,將最後一個人情給消耗,自己把自己激動給病發竟然還想再讓厲王給他醫治,怎麼能這麼作呢?當請來神醫是大白菜不成?說請就請,說醫就醫?
皇上這邊還排不上趟呢!
謝相如今說話比之前還嚴重含糊不清,最後愣是被自己給憋得氣暈了。
神醫尋不到,禦醫們隻能盡自己所能救褚寅帝,好在雖然性命堪憂,可到底還能拖延十天半個月。
褚寅帝是在兩天後醒的,他躺在那裏,不過兩日,整個人像是蒼老二十歲,頭發發白,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醒來時眼珠子混沌,還不清楚目前的情況。
趙皇後尤貴妃諸位皇子皇女等人這兩日一直守在那裏,褚寅帝醒來立刻就撲過去痛苦出聲,聽得褚寅帝腦子嗡嗡的。
等醒來發現自己渾身動不了,竟是與謝相類似隻有腦袋能動,他扭頭死命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朕……朕……”
趙皇後撲倒龍榻前,“故意”道:“皇上啊,您終於醒了,臣妾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太子好狠的心啊,為了早日即位,竟然找到一個假的道長扮作逍遙道長給你吃的所謂長生不老丹竟然是慢、性、毒、藥,皇上啊,你放心,雖然禦醫們救不了您,但是厲王說了,他已經讓人去尋神醫,隻要神醫能尋到,皇上您會沒事的!”
她這一番話,有幾個重點,皇上你命不久矣,是太子害你的,長生不老丹不僅不能長生還是催命符,皇上你就要死了。
於是,褚寅帝這剛醒來還沒半柱香,又氣暈了過去。
接下來幾日,褚寅帝斷斷續續又醒來幾次,讓人立刻去查,等證據確鑿,氣得褚寅帝一怒之下廢了太子。
不僅如此,將與太子有關的人都一並下了大獄,自然也包括剛成為太子妃的謝玉嬌。
隻是褚寅帝不知為何一直沒下旨直接讓人處死太子,拚命掙紮著想活下去,趙皇後趙首輔卻一直在等,按照藥性,皇上頂多還能再活十天,隻要撐過這十天,天下就是他們趙家的了。
結果,厲王突然在褚寅帝覺得自己真的要死的時候傳來一個消息,說是已經尋到神醫派人護送回京,大概三五日就能到。
這給了褚寅帝希冀,他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眼瞧著又能撐下去。
趙皇後二皇子他們傻了眼:若是真讓神醫救了褚寅帝,他們這一番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二皇子咬著牙,氣得不行:“母後,兒臣等不及了,父皇是不是到現在還沒信太子害他,否則明明已經廢了太子,竟然還不下令處死?若是神醫真的將父皇醫治好,到時候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雖說沒了太子,可因為趙家勢大,父皇是不可能會讓他當太子的。
趙皇後皺著眉:“那神醫也不一定真的能醫好皇上。”
“怎麼不可能?壽珠那病怏怏多年,是娘胎裏帶出來的病都治好了!舅舅,你難道想這麼久的努力也白費了嗎?”二皇子忍不住去問一直沒開口的趙首輔,他們廢了這麼多勁兒,若是當真功虧一簣,到時候萬一父皇病好,真的查出什麼,對他們可不利。
如今天時地利人和,所有人都以為是太子謀害父皇,即使父皇這時候出了事駕崩,也隻會當成毒發,是太子的錯。
如今太子剛廢,沒有新太子,父皇一死沒有留下遺詔,他們趙家勢大,皇位不還是落在他手裏?
趙首輔也在思量,畢竟這個神醫是個異數,若真的讓神醫將皇上的病治好了……
二皇子看趙首輔心動,上前:“舅舅,隻剩下三五日了!來不及了!”
趙首輔咬著牙,最後眯著眼,看看趙皇後再看看二皇子,一錘定音,既然已經給褚寅帝下毒,那就不能讓皇上再好好治好查到,否則,他們趙家滅九族是跑不了的。
那不如……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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