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卅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他隻感覺自己一下子好像……變得沒有那麼渺小了。
好像,眼前那根本無法戰勝的最強飛升者瑟塔卡,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但雒卅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另一件事情。
“卑賤的奴隸……”從瑟塔卡那一句話中,雒卅清楚地認知到了一件事情——女皇根本不關心奴隸的死活,和其他人一樣。
在恕瑞瑪,奴隸就是一生都無法脫去的烙印。NDTA=
雒卅突然感覺很疲憊,很想要逃,但他能逃到哪裏去呢?
恕瑞瑪外麵是一望無垠的大漠,迷失在荒漠中死去的人數不勝數,就算雒卅僥幸逃到了國外,那也幾乎全是恕瑞瑪的屬國,一旦發現他是逃離恕瑞瑪的奴隸,就會被抓起來遣返,然後繼續過上更加悲慘的餘生。
雒卅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他曾經有過一個很荒謬的想法,不過沒想多久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因為那幾乎不可能實現,和擊敗女皇一樣不可能實現。
但現在,既然洗脫奴隸身份的希望已經破滅,雒卅倒想試試那個想法。
這個念頭比燒在雒卅身上的金色太陽聖焰還要迅猛地在雒卅心間燃起,這是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
“在那之前……”雒卅看向瑟塔武北北漢成卡,眼中滿是熊熊的憎恨,“得先把高高在上的你,給打下去!”
雒卅大喝一聲,他再也不像剛才一樣畏首畏尾,麵對瑟塔卡,他抱著死戰的決心。
眾飛升者神情一變,他們都看出了雒卅身上暴漲的“氣”,很難想象一個凡人身上能有這樣的氣。
“大學士!”瓦裏伊娃激動地喊道,“他身上的氣是什麼氣!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強!”
內瑟斯目光緊緊盯著雒卅:“不知道,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氣。”
“這小子!”倉鼠飛升者目露精光,“好啊,很有意思。”
“喂,你們都怎麼了!”須宇炎怒道,“你們難道以為女皇陛下會輸嗎?”
“當然不可能。”娜迦內卡冷靜地道,“就算那個凡人身上的氣有些詭異,但也不可能擊敗女皇陛下的。”
“對嘛!還是有明眼人的!”須宇炎趁機拍馬屁。
“大學士,您怎麼看?”塔亞納利此時已經不大能看清場上的局勢了,於是請教道。
內瑟斯沒有說話,他轉而看向那對還在瘋叫的渡鴉飛升者,喃喃道:“霸王……嗎……”
場上,雒卅死死抓住恰麗喀爾不放手,這件神兵隻聽從瑟塔卡指揮的美談路人皆知,雒卅當然不可能把它放回到瑟塔卡手中。
雒卅縱身一躍,木板已經被毀,隻剩一塊,雒卅按理說是這一跳毫無意義,隻會從石柱上掉下去,但雒卅並沒有想那麼多,他隻是覺得,自己能跳過去。
而且他也真的跳過去了,雒卅的力量陡然上升了數個台階,百步的距離他一躍就跨了過去。
雒卅手中熊熊燃燒的恰麗喀爾狠狠地朝瑟塔卡所站的位置劈下,但瑟塔卡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眾飛升者齊齊搖頭,這個凡人明顯不知道,太陽聖焰是傷不到瑟塔卡的,因為瑟塔卡是最完美的飛升者,是受太陽垂青與寵愛的唯一一人,太陽的烈焰對於其他人來說是能致死的聖物,但對瑟塔卡來說卻是能治愈她的火焰,用太陽聖焰來攻擊瑟塔卡毫無意義。
瑟塔卡不閃不避,她被太陽聖焰給吞沒卻毫發無傷,身上的衣物似乎也是特質的沒有被燒掉,她隻是舉起雙手,硬接住了恰麗喀爾。
飛升者的力量絕不是凡人可以撼動,雒卅勢如劈竹的一擊連瑟塔卡半步都沒有撼動。
看到雙方的力量差距還是那麼巨大,不少飛升者稍微安下了心,但他們的心還沒放下多少,雒卅身上的氣卻開始了第二次暴漲。
瑟塔卡的身體突然被撼動,硬生生地往後退了一步。
“女皇陛下退了!”這下不止飛升者,連看不懂戰局的民眾們都沸騰了,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一想到今天真的有可能見證偉大女皇丈夫的誕生,民眾的熱情就根本按捺不住,甚至有不少人開始為雒卅加油。
雒卅卻什麼都聽不到,他隻感覺自己仿佛在和一頭巨獸角力,瑟塔卡隻是退了一步就加大了力道,這下反而輪到雒卅不得不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