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遠,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皇後沉聲說著,這樣子是要當場翻臉了。
“你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嗎?”淩遠才不在意皇後,他隻要動動手指,就能讓皇後失去意識。
這話讓皇後一僵。
她還沒有接到楚墨笙死在陣裏的消息,當然不能就此罷手。
可又不甘心。
一個小小的淩遠竟然敢如此與她說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皇後娘娘應該知道太子妃的調香術,是我教的。”淩遠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他當然看到皇後眼底的矛盾,此時更是有恃無恐了。
皇後麵色一凜:“可你當時明明對天下人說過,你無法教這個徒兒,太過愚鈍!”
“皇後娘娘何時這麼天真了,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的嗎?”淩遠聳了聳肩膀,又笑了一下:“你應該也是親眼見過那丫頭的本事吧,當初的楚嫣然可是把一切都說出來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皇後。
他也不怕暴露夏九歌的底細。
因為他很快就能帶她離開了。
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本宮會找機會讓她離開,你最好能把她帶走,否則就別怪我無情了。”皇後也是越聽越怕,她真的怕夏九歌。
的確,不用淩遠說什麼,她就親眼見過。
夏九歌又回到了房間裏,她麵上的擔憂毫不掩飾。
衛霖卻開口說道:“其實你有什麼事,大可以告訴殿下,他一定能幫你。”
“不,他也幫不了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罷了!”夏九歌看向窗外。
她倒是有拖住衛霖。
不怕他發現什麼異常。
“殿下一定能的,他們怕的隻是你的調香術!”衛霖眯了眸子:“而且皇後總不至於傷害自己的兒子。”
“那可未必!”夏九歌卻扯了扯嘴角:“你還是太不了解人性了。”
讓衛霖狠狠擰眉,卻沒有接話。喵喵尒説
他其實是很了解的,他也親身經曆過。
“而且我的調香術,就讓所有人懼怕了。”夏九歌一臉嘲諷的笑著:“又有幾人能容得下我?怕是有一天,楚墨簫也容不下我了吧!”
“不會的,殿下做事,從來沒有隱瞞過你。”衛霖替楚墨簫解釋了一句:“他對你,一直都是真心的。”
“真心假意又如何,他的真心又不隻給我一個人。”夏九歌扯了扯嘴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的確,她真的不在意楚墨簫那點真心。
也不稀罕。
衛霖再次無語。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為楚墨辯解了。
似乎說什麼,都很無力。
隻能低了頭歎息一聲:“那你眼下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夏九歌看向窗外:“在肖影的孩子沒有出生之前,我都不會離開。”
“你要離開?”衛霖一下子急了:“不能!”
他已經替夏九歌掩飾多次,隱瞞了很多。
她要走,他絕對不會允許。
“之前的一切,我都替你瞞下,孩子抱進宮中,就當作是你的,不過你得與殿下恩愛白首!”這是衛霖的底線了,她醫好了他,讓他能開口說話,所以,他報答她。
不過,在他心裏,楚墨簫更重要。
他之所以為夏九歌瞞下了一切,是因為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會傷及楚墨簫。
夏九歌的笑裏還是帶著嘲諷之意:“我與太子白頭到老?你覺得可能嗎?我怕是沒那麼長的命!”
“你可以告訴太子殿下,他定會幫你。”衛霖也有些矛盾。
“如果告訴了太子,之前的一切怎麼解釋?孩子的事情怎麼解釋?”夏九歌的心裏十分清明,她覺得要說服衛霖還是很容易的。
這皇宮,她一定不能久留。
有生命危險。
衛霖覺得自己真的是拿夏九歌沒有辦法了。
似乎她說什麼,他都無力反駁。
天大黑的時候,皇後也沒有接到任何關於楚墨笙的消息,也急了,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你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的確天色太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確不行。
皇後的話落,楚帝已經推門進來了,麵色不快:“淩先生,皇後還沒有恢複神智嗎?以你義香門的手段,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