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給蘇清號了脈,又檢查了一番。
她也知道,蘇清這是心病。
得用心藥醫。
幾乎是等於無藥可醫了。
就因為定了婚期,他才會一病不起的。
他真的不想娶楚佩芸。
“其實這樣病著也好,就不用麵對那麼多事了!”蘇清低聲說著,嘴角邊帶了一抹無可奈何的笑。
夏九歌還是有些心酸了,輕輕歎息一聲:“都是我不好!”
她幹嘛沒事招惹他啊。
如果沒有她,讓他娶楚佩芸,或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真的是太該死了。
蘇清愣了一下,抬眸看夏九歌:“你很好。”
在他心裏,夏九歌真的很好。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從蘇府離開,夏九歌就覺得心情很沉重,根本無法平複下來,卻在途中遇到了衛霖。
“你來做什麼?”夏九歌看到是衛霖,還是狠狠擰眉,她的臉都換了,這個人還能認出她來。
還真是危險。
四下看了看,衛霖向一旁的小路走去。
見此,夏九歌就隨著他走了過去。
看樣子,是有事要說了。
“你打算就讓肖影頂替你一輩子了嗎?”衛霖不快的說著:“你知道嗎,現在宮裏都知道,太子與太子妃不和,就差反目成仇了。”
夏九歌愣了一下:“為什麼啊?”
還真不能理解。
“肖影那個女人可是直接就動刀的!”衛霖咬牙說著:“你再不回去,你與太子的關係就完了!”
徹底的完了。
夏九歌點頭:“讓他欺負一次了,當然不能再欺負第二次。”
說的理所當然。
衛霖險些吐血。
“可是這樣下去,你如何與太子走近?”衛霖又問了一句:“一輩子都要這樣嗎?”
“嗯,你也知道,我被下了咒蠱,本來也隻能一輩子這樣啊。”夏九歌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奈的樣子。
不過,在她的臉上看不到難過的情緒。
一時間衛霖無言以對。
麵色變了幾變,就那樣瞪著夏九歌。
“你瞪我也沒用,你覺得沈蘭能給我解藥嗎?”夏九歌一臉的無奈:“明明知道,不可能。”
“我會想辦法給你找到解藥的。”衛霖咬了咬牙,隻說出這一句話來。
“你為了太子,還真是費盡心機。”夏九歌搖了搖頭,倒也樂於讓他去奔走。
反正她是不急,至少眼下不急。
衛霖還是瞪著她:“你打算如何處理眼下的局麵?”
夏九歌眯了眸子:“走一步算一步吧,這治水才剛剛開始。”
“你……”衛霖真想吐血給她看:“你打算一直都跟著治水嗎?”
他一向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此時被夏九歌給氣到了。
真的是火冒三仗。
“當然,工程圖都是我製的。”夏九歌點頭,而且比在宮裏舒心。
“那你不打算為藍夫人伸冤了嗎?”衛霖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真的拿夏九歌沒有辦法。
甚至明知道,她在欺騙楚墨簫,還不能揭發。
心裏也有些煎熬。
夏九歌這時才正了正臉色:“當然要伸冤,對了,皇上那邊應該都調查清楚了,我怎麼沒聽說,他向天下人公布?”
“皇上覺得,這樣做,有損國師的顏麵。”衛霖實話實說:“所以,皇上把事情壓了下來,主要,看你的態度也不強烈。”
她一直都在江南,代替她的肖影當然不會態度強烈了。
所以,乍聽之下,也有些惱火:“皇上太過份了,他顧及國師的顏麵,卻不顧及我娘的顏麵了,我娘被冤枉了這麼多年,憑什麼真相大白了,還要冤枉著!”
衛霖不接話了。
早知道,他就該把藍若語的事情先提出來。
就不會費這麼多口舌了。
這個丫頭太可惡了,真的是沒有辦法。
“明日,我就進宮。”夏九歌頓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這時衛霖也籲出一口氣來。
隻要她進了宮,他就不會再她再出宮了。
不然,隨時會把人弄丟。
當天夜裏,楚墨笙過了三更天才醉熏熏的回到四王府,看樣子沒少喝。
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問過管家,像平時一樣,讓火房做了宵夜,他就拿著食盒去找夏九歌了。
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的夏九歌聽到敲門聲時,擰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