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裏,卓君赫沉著臉,不怎麼痛快:“最近的大楚還真是不太平,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是什麼人在後麵做推手吧。”
“有這種可能,不過這些與我們無關,我們隻要盯著藍世雄就夠了。”淩遠低聲說著。
他在等夏九歌。
“不過,眼下看來,藍世雄的事情可能也不順利。”卓君赫眯了眸子。
“夏戰一死,這時間是必須得推遲了。”淩遠眯了眸子:“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在這裏逗留的時間就太久了,對殿下來說,有些危險了。”
的確,異國太子偷偷來此,就算死在這裏,也隻能吃啞巴虧。
要是被發現,大楚皇朝說滄溟皇朝居心叵測,他們都無話可反駁。
這一點,卓君赫自然是知道的,此時也有些矛盾了。
“不然,殿下先行回朝,這邊定好了日子,我再通知你。”淩遠也不想惹出是非來。
那是義香門負責不起的。
他可不想背負太多。
義香門會與滄溟皇朝合作,也是希望利可圖的。
不然,才不會趟這渾水。
卓君赫卻有些猶豫。
他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可眼下來看,是有人要阻止夏九歌與藍世雄離開。
所在他才會著急。
見卓君赫不願意,淩遠便沒有說什麼。
夏九歌來的時候,卓君赫便躲到了屏風後麵。
“師傅!”夏九歌的臉色也不好看,有些氣惱的坐了下來,招呼了一聲,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她還在生氣,生氣楚墨邪。
她隱約覺得,是有人指使楚墨邪的。
可又如楚墨邪所說,誰能命令他?
這還真的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一時間也讓夏九歌很無奈。
“出什麼事了嗎?”淩遠看夏九歌這樣子,似乎不太痛快,有誰能惹到她?
太子不在,皇上和皇後最近還算安靜。
應該無人能惹這位姑奶奶才對。
“我不回去天元門了。”夏九歌放下茶杯,有些惱火的說著:“計劃取消了。”
“不是,為什麼?”淩遠懵了,推遲是可以的,現在竟然說不回去了。
這不是打擊人嗎!
“沒有為什麼,不去了。”夏九歌也很是煩燥,不爽的說著,用力握緊了手中的茶杯。
其實她也不是一定要回天元門,可這樣被威脅她就氣憤。
她是怕藍世雄接下來會打藍若語的主意。
聽國師話中的意思,藍世雄應該是要藍家女兒的血。
那麼,連同可韻郡主都不會安全。
畢竟在世人眼中,可韻是她夏九歌的女兒。
淩遠看了一眼屏風,想來這個時候最生氣的應該是卓君赫。
他真怕卓君赫會衝出來。
上一次他們的見麵可不怎麼愉快。
說不定夏九歌就會把卓君赫給賣了。
他這個寶貝徒弟可沒有什麼底線。
她要做的事情,一向不擇手段,定會完成。
當然,卓君赫與夏九歌也沒有半點交情,的確不必手下留情。
更是站在對立麵的兩個人。
好在卓君赫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並沒有因為氣憤而衝出來,隻是隔著屏風瞪著夏九歌,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出爾反爾。
明明說好了去天元門,先是推遲時間,現在竟然說不去了。
真的該死。
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惡了。
淩遠的麵色也不好看,他不知道如何向卓君赫交待了。
隻能看著她:“九歌,你說說看,出什麼事了?看看師傅能幫到你不。”
他的語氣已經很好了,在極力壓製著怒意。
“有人不讓我走。”夏九歌起到楚墨邪,語氣又冷了幾分:“所以,我不能走了。”
“誰?”淩遠徹底的僵住了,在他看來,還沒有人能命令這個小丫頭,一定是威脅了:“四王爺嗎?”
夏九歌笑了笑:“師傅怎麼覺得是他?”
淩遠就搖了搖頭:“猜測。”
他也知道夏九歌給楚墨笙辦過來。
畢竟什麼肖影,靈嬌,都是楚墨笙安排的。
就連藍若語都留在楚墨笙的藥靈莊。
這才他覺得夏九歌應該是願意聽楚墨笙的。
更別說之前夏九歌還幫著楚墨笙出方案修水渠。
可見兩人的關係不錯。
如果楚墨笙說什麼,夏九歌應該會聽的。
夏九歌扯了扯嘴角:“不是呢!”
讓淩遠的麵色也沉了下來:“九歌,你說說看,是什麼,我去查查他有什麼目的。”
太可惡了。
“三王爺。”夏九歌倒覺得讓淩遠去查查也好,看看這個楚墨邪到底受什麼人指使,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