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白像一個‘大’字一樣的躺在床上,睡意已經退去的差不多了。她在重新回到十五歲後第一次認真的想要規劃一下自己的人生,是不是應該找一些事情做。但是有的人可能天生就不適合思考,等青山白再有意識的時候,就是青山青在外麵敲她的門。
青山白迷迷糊糊的問了一聲誰,聽到是青山青的聲音以後笨拙的翻了個身“進來”。
青山青應聲打開了青山白的房門,他有好久都沒有進去過這個妹妹的房間了,青山白也基本沒有允許過青山青進來。看著青山白半條腿都晾在被子外麵,青山青幫她扯了扯被子後輕輕的坐在了青山白的床邊。“白,不和他們一起去嗎?”
一般青山青來叫青山白起床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佐藤管家不想叫來第二遍,受第二次折磨。往往這個時候,佐藤管家就用想要他們之間兄妹感情增進來當借口安慰自己的失職。其實此舉也是有作用的,因為青山白每次被青山青叫都格外的生氣,憤怒都可以很好的衝刷去她的困意,隻不過這一天青山白都會格外的暴躁。
感覺到了青山青坐在了她旁邊,沒有了曾經的厭煩,她現在隻覺得自己安全感倍增。這段時間,她真的越來越覺得有哥哥真好。“你如果沒離開過我,也許就沒有人會欺負我了。”青山白回籠覺剛醒,眼睛剛睜開一縫,嗓子還有些啞。
青山青聽完隻覺心頭一痛,隻是在青山白的麵前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青山白睡眼朦朧看到的哥哥在透過窗戶的陽光照耀下白的有些透明,那張臉慢慢的與他們的母親的麵容重合。“媽媽......”
這句青山白無意識的呢喃最終還是讓一向在這個妹妹麵前表情管理能力很強的青山青表情管理失敗,他的手不再有任何顧忌的摸上來青山白的臉。“對不起......”
那雙手有些冰涼,指肚有繭摸在自己的臉上有些硬。這些感覺讓青山白清醒,她抬了一下眼皮確認了這人確實是自己的哥哥。青山白從被窩裏懶懶的抽出胳膊拍掉了青山青摸自己臉的手,卻也沒有用太大力氣。“佐藤管家不來叫我,又叫你來叫我?”
清醒過來的青山白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看著除了眼睛以外基本與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青山青。青山白的大眼睛長得像爸爸,而青山青勾人狹長的眼睛卻與媽媽一般模樣。怪不得能勾得住跡部景吾,這樣一雙眼睛要是帶些感情注視誰,誰能受到了呢?可偏偏青山青的看人時,眼裏除了疏遠以外不會有太多感情。當然在麵對妹妹和跡部景吾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前者是青山青主動的,而後者,到目前青山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過。
“佐藤管家有事情要處理,你的同學們都已經從山上下來了,現在正在吃早餐。”青山青被青山白把手拍掉也心情絲毫不受影響,他感覺的到剛剛青山白拍的那一下是沒有任何不滿情緒的。“你要跟他們一起去嗎?”
今天青山白總覺得頭皮發癢,又用手使勁撓了幾下。“我又不會打球,去那傻兮兮的看著球到處飛嗎?那也不需要人撿球,我又不想給人遞毛巾。”
說到遞毛巾,青山青頭微微一側看向了窗外。“看來華穀小姐也去?”
“佐藤管家說的。”青山白的頭皮止不住的發癢,明明昨晚洗了頭的。
“不然我去幫她遞毛巾?”注意到了青山白一直在撓頭皮,青山青示意青山白不要再撓了給他看看。因為在心裏青山白早已經放下過去的芥蒂,也選擇不想起小時候發生的事情,所以她現在隻想全心全意的接受這個哥哥。青山白不覺得有什麼別扭的就把脖子一伸,讓青山青看看她的頭皮怎麼了。“撓紅了,頭皮裏起了幾個痘,看來昨天被氣的不輕。”
一聽自己頭皮上起了幾個痘,青山白第一反應是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用十分驚恐的語氣問道“臉上呢?”頭皮都起痘了,臉上能不起嗎?
青山青被自己妹妹的反應逗到,帶著笑腔的回道“沒有,沒有。”
“你沒有騙我吧?”青山白認真的來回摸著自己那張不大的臉,反複確認還光潔後才放下心來。“哪裏來個華穀佑理,煩死了。”
青山青站起身來,幫青山白整理了一下被青山白不老實蹬的有些亂七八糟的床單。“是啊,哪裏來的呢?所以,今天要不要去呢?”
青山白歎了一口起,從自己的窩裏蹭了下來,胡亂在地上踩了幾下才把拖鞋穿在了腳上。她現在想著,就自己這身高是不是基本誰都能看到她頭頂上起了幾個痘痘呢?“去、去、去!”
看著青山白去洗漱,青山青也就離開了青山白的房間。
等青山白磨蹭的洗漱完後去選了一頂和真田弦一郎平時帶著的樣式差不多款式的帽子戴在頭上,照了會鏡子才滿意的去大門前的停車場。本以為大家都到了,等到上車才發現車裏麵隻有跡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
“沒想到你起得來?”跡部景吾坐在了昨天她的位置上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本來看青山白沒有嘴說話還要繼續說。結果突然麵色一改,坐姿也收斂了起來“本大爺旁邊有人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