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白講話難聽的直接切原赤也和真田弦一郎都見識過,所以見怪不怪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而且春日六月這個女生在立海大的名聲很好,不過他們就是很不喜歡,沒有想要多了解的想法。
相反,青春學園的人聽到後內心的衝擊都是不小的。菊丸英二向青山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似乎在確認青山白口裏所不讓過來的是不是春日六月。
春日六月收斂了剛剛因為激動情緒,眼角還帶著淡淡的紅色。她沒有被青山白的話語刺激到,就好像說的話不是說的自己。她沒有停住腳步,即使菊丸英二用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見春日六月如此,青山白隻得在心裏暗罵一句春日六月像一塊膏藥,就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麼。畢竟這裏是青學,算起來她本來就是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剛剛青山同學是在說我嗎?”春日六月語氣平緩,優雅的揚了一下頭。正好一陣風拂麵而過,吹動了她額前幾縷發絲。沒有了剛剛的不依不饒,春日六月現在又成了青山白曾經最為熟悉的樣子。“我們之間剛剛討論的小事情不該驚動這麼多人的。”說完,春日六月還不忘掃了掃周圍投來視線的人,並回以微笑。
青山白看著眼前的春日六月也有些恍惚,這一連串細微又熟練的動作不知道又勾走了多少人的心魂。春日六月是個不光招男生喜歡的女生,更是個招女生喜歡的人。不然如青山白這樣的人,也不會把春日六月當成心中的一種向往。曾經的青山白認為春日六月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生活的狀態。
青山白把自己強製性的從晃神中拽了回來,重新整理出了自己那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並用獨眼瞅著這個似乎以一個人組成了一個和煦春天的春日六月。“啊,不好意思,我控製不打不大住我自己。”
立海大的球場春日六月進不來,而青春學園的球場對於春日六月來說卻是如同自己的主場一般。因為有恃無恐,讓她整個人此刻看起來都在藐視青山白這個隻是嗓門有些高的女孩。“你要向他們道歉喲,打擾到他們訓練了。馬上就是全國大賽了。”
青山白也環顧了一下四周“為什麼?自己訓練不專心,一定要帶著耳朵聽其他的事情,我為什麼要道歉?全國大賽管我什麼事?又管你什麼事?再說了,你不是立海大的嗎?我是冰帝的,所以隻要被打擾的不是立海大的網球部和冰帝的網球部,難道不應該與你我無關嗎?”青山白也不怕得罪人,上來就一連串的問題問向了和青山白比起來十分會換位思考、推己及人的春日六月。
真田弦一郎本想開口說應該堂堂正正取之有道,但是想起之前青山白之前和華穀佑理之間的爭端後及時的把嘴閉住了。女孩子們之間,是不需要他們來講理的。一旁的切原赤也竟然覺得青山白講的十分有道理,最後在青山白說完後還不忘點了點頭。盡管動作很細微,也還是被真田弦一郎的目光捕捉到。並且回以一個警告的目光,嚇到切原赤也趕緊站的筆直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春日六月表情認真,在青山白說完後鄭重的說道“青山同學,體育競技精神中友誼永遠都是第一位。如此執著於己方的輸贏,一切都會失去意義的。”
從小生在財團的青山白的想法就算沒有刻意的教導,也會被青山川影響。是自己的就該得到,競爭中所謂的友誼不過是給別人留一條退路不要讓別人跌的太難看罷了。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是沒有錯的,甚至說因為友誼而放棄勝利對於青山白或者說對於青山家都是羞恥的。除非是自己願意放棄,否則,一切因素都要為勝利讓路。“哦,我覺得你說的不對。”說完,青山白不忘轉頭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見他和往日沒什麼區別以後又賺回來繼續說道。“贏才重要,友誼第一都是贏了的那個人的謙虛,和輸了的那個人的不甘而已。你管你怎麼想,在場的每個人如果贏了隻會覺得是自己努力得到了回報或者覺得理所當然,而輸的人也絕對不甘與懊惱占了大多數。”
青山白剛剛回頭瞅了一眼真田弦一郎是曾經的習慣,曾經的她如果準備認真的講出自己的觀點前都會看向和如今一眼站在她身後的真田弦一郎。在青山白的世界裏,得到真田弦一郎的認可就行了,別人的都無所謂。因為她姓青山,手中握著的財富就是絕對的發言權。她可以得到人們嘴上和行動上的認可就足夠了,而至於心中真實的認可,那時的青山白從來隻在意來自於真田弦一郎的。
真田弦一郎在聽完青山白的觀點後,心裏表示了肯定。頓時覺得這個青山家的大小姐盡管思維跳脫,但是想法還是十分值得他欣賞的。真田弦一郎也更多的執著於心中的信念,願意為心中的信念而不惜代價的求得勝利。這也是他即使和幸村精市成為了不了什麼無話不談的朋友,卻可以成為統一戰線上可以相互依賴前行的隊友的原因。因為幸村精市也更多的追求壓製性的實力與力量,而不是追求什麼友誼。
但是青春學園的網球部卻更多是依賴於彼此的鼓勵相互前行,一路贏的艱難、坎坷,每一分都靠著隊友間的相互鼓舞來奮力爭得的,所以有的青春學園網球部的隊員們在聽完青山白講的話不由得皺了下眉毛。
“青山同學,你不能把貴財團的生存與行事之道強加於這群同學們的熱愛之上啊。這樣,你在讓他們為止奮鬥的理想變得廉價。”春日六月聽完青山白講話,露出了可惜的表情,顯然她是覺得青山白的思想境界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