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月明星稀。跡部景吾見狀,就讓司機把車停在青山大宅附近,想和青山青下車走一走。青山青也沒有拒絕,於是與跡部景吾並肩走在寬敞除他倆在無一人的柏油馬路上。
跡部景吾抬起上臂向上伸了個懶腰,看樣子心情舒暢不少。青山青眯著眼睛抬起頭來“在這看天空,和青山大宅裏看差的真多。”
跡部景吾側過頭,青山青的臉龐被夜色覆上一層柔光,脖子上的那抹紅也消失的幾乎看不到什麼痕跡。這讓跡部景吾不用趕緊將視線移走,以免內心躁動。“那就多和本大爺出來走走。”
青山大宅內,華穀佑理在拒絕佐藤管家為她準備客房以後直奔青山白的房間跑去。“你的房間好像旅館。”華穀佑理不是第一次見青山白的房間,但是每一次都會用同樣的話來吐槽。這間屋子除了必要的東西以外什麼都沒有,更別提一個女孩子屋子裏常有的那些物品。
青山白自顧自走到床邊,把窗戶關起來後坐在窗下的沙發上。“別挑三揀四,睡覺的屋子而已。”
“嗯”華穀佑理呈一個大字躺在青山白早上沒有疊好被的床上,頓時覺得一天的疲憊都被這柔軟的大床承接。“如果我們都去立海大的話,當鄰居怎麼樣?話說,青山哥會同意嗎?”
揉了揉鼻子,青山白順便皺起眉毛像是在認真思考這件事。片刻,青山白一巴掌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反正今天你在,晚上我哥回來的話就說吧!他沒理由不同意,神奈川而已又不是哪裏。”
聽青山白說反正你在這句話啊,華穀佑理不由得太陽穴一跳,這是死也要來個墊背的嗎?她開始擔心起來,青山青會不會覺得是自己拉著她妹妹往別處跑。畢竟之前拉著青山白去立海大回來變成獨眼的事情,華穀佑理自己還記在心裏的。再說,每次華穀佑理都來著青山白去看比賽,青山青也撞見過好多次的。最終華穀佑理歎了口氣“說話厚道些。”不知道華穀佑理這句話具體是什麼意思,青山青也就當成是華穀佑理又在詞不達意不多追問。華穀佑理又在青山白的床上打了幾個滾,然後舒展了四肢。
青山白看著華穀佑理修長的四肢,以及不似現在女生追求的如同紙片般的身材,而是健康仿佛內有無限活力的身材,不由得在心裏羨慕的感歎一句:這個人長得好長啊。“希望我在高中可以長高”青山白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她記得自己哪怕二十五歲身高也隻停留在一米六而已。
察覺到青山白一定是在盯著自己,華穀佑理對著青山白側過身來用手撐著頭,眼睛把青山白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青山白雖然不高,但是頭身比還是不錯的,配上這個和她自己哥哥比差了些但是和普通人比起來還是優秀了不少的長相也足夠吸引人眼球了。“是你的爸爸高還是媽媽高呢?
嗯......青山叔叔我見過,雖然帥但是不高。”
重新來過的青山白在心理素質上比以前好了太多,哥哥已經不是個禁忌詞彙,同樣媽媽也不會再是。想來,其實她的媽媽也好哥哥也好都沒有給她帶來更多的傷害。爸爸給她帶來的傷害,也都不是她爸爸的本意,一切明明是讓所有人都沒察覺也猝不及防的。天下對子女關心不夠的父母太多,但也不代表他們有罪。誰家的人倫綱常,到頭來不過是由誰家來衡量。有朝一日自己得幸為人父母,又不見得是個合格的。“當然沒有我爸爸高啊。”
華穀佑理聽完以後用重新把臉埋在了床上,用著濃重的鼻音說“那完了,你還是希望你高中可以好好學習吧”
聽完青山白起身,蹲到床邊來。語氣裏滿是不解與不服氣“你說明白話啊?”
被床憋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華穀佑理才抬起臉來。豎挺的鼻梁因為自行壓迫有些發紅,華穀佑理吸了吸鼻子“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爸矮矮一個,媽矮矮一窩。”
反應了一會華穀佑理的話,本來有些期待她回答的青山白‘切’一下跳坐到床上去。柔軟的床墊把華穀佑理帶著在床上震了三震“那我哥呢?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是從你那英國交際圈學到的?”
“當然不是,他們嘴裏蹦不出這麼有趣的話來。來日本聽來的,總有例外啊。青山哥逃出了以外,但是你沒有而已。”華穀佑理想到了什麼,拍了拍青山白的後背讓她轉過身來。“你把鞋子脫掉,別把腿在那晃了,夠不到地小心腿腫成蘿卜。”突然從青山白心裏生出一股倔強來,把屁股往前一了一下強行讓自己腳可以夠到地麵。見適得其反,華穀佑理也不多囉嗦耗著青山白的領子就把她往會拽。青山白在華穀佑理眼裏和小雞仔是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的,最終還是向華穀佑理妥協。端正的盤腿坐在了華穀佑理麵前,以眼神表達自己對華穀佑理的鄙視之情。華穀佑理也不在乎,青山白如此眼神,她每日都見。“你說......為什麼柳蓮二這麼難追?”
這道死亡問題,也是青山白不理解華穀佑理之處。對於華穀佑理再次提問,青山白不由得提高了自己的嗓門,弄得屋子裏竟然出了回音。“你追了嗎?追了嗎?你也沒幹嘛啊!”昏暗的屋子隻有小燈被打開負責照明這項工作,這讓提起音調的青山白像一個被什麼仙附體的靈婆一樣。眼睛瞪大卻又是高低眉,鼻口也微微張開。“人家又不缺人追,你有點耐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