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吃著便當心不在焉的給已經檢錄結束聽槍準備五千米比賽的同學們加油,青山白坐在一處樹蔭下的石凳子,遠離那片嘈雜。她眯著眼睛極力看向起跑處那一群人,想要看清楚真田弦一郎在哪裏。
而後來真田弦一郎沒有讓青山白為找到他多費力,一直一路遙遙領先、好像未曾減速過甚至速度還越來越快。看著這個情況,青山白撇撇嘴心裏不滿的想到:這麼厲害還那麼大負擔,活的真累。
最後一圈的鈴鐺被敲響,真田弦一郎從領跑退到第三位去直至終點線被一群人圍起來。剛要起身的青山白意識到自己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對真田弦一郎來說有些特別的女同學而已,他不會向曾經那樣穿越人群第一時間朝自己走過來,而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理由第一時間走過去。於是青山白又重新坐穩,但是眼睛是始終無法從那群人處挪開。
真田弦一郎被班裏的同學接到一旁去,青山白就看見星見望野拿著一條被疊的好像很工整的毛巾以及一瓶功能飲料向剛脫下帽子散汗的真田弦一郎小跑去。頓時青山白覺得胸口不痛快,她甚至覺得星見望野讓真田弦一郎去跑五千米就是為了事後給他送東西。
氣不過的青山白‘噌’的從石凳子上站起來,剛想邁步就又冷靜下來。何必這個時候添亂呢,還是讓真田弦一郎喝口水吧,這樣想著青山白走過去的腳步就變得緩慢。“啊,比完了?”青山白走到星見望野和真田弦一郎麵前,背著手假裝沒有關注真田弦一郎比賽。
語氣雖然聽著像那樣,但是真田弦一郎也不是傻子他可從青山白眼神裏看出一些不是很好的情緒。剛剛喝下去的水瞬間起不到什麼潤喉的作用,於是他仰頭又喝下一大口。不等真田弦一郎開口,星見望野推了推眼鏡說道“青山同學,你已經不在班級裏一上午了,這樣是違反紀律的。”
青山白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星見望野,把和她帶著的一樣的帽子摘了下來,悠悠開口“那你跑過來不算違反?不會你覺得時間短不算,時間長就是算吧?”
“我是想幫真田同學送水”星見望野回答的沒有起伏,天經地義。
“他不站在這好好的,可以自己走回去喝水吧?而且為什麼是你送?”青山白說完不忘看看已經把瓶蓋扭好的真田弦一郎“是吧?真田同學?”
“真田同學得到第三名為我們班級貢獻了分數,我作為班長應該代表班級表示感謝。”
對自己高要求的真田弦一郎還處於自己隻跑了第三名的不滿中,星見望野的話入他耳朵裏以後無法讓真田弦一郎真的覺得高興。青山白從鼻子裏長出一口氣“你話說的就有問題,需要被感謝嗎?跟第幾名又有什麼關係?你找的帽子一點也不好看”說完青山白趁著星見望野不備把帽子塞進她懷裏。“我就是想看看立海大的運動是什麼樣子的,現在我要回去了。”
青山白懟了幾句星見望野以後心情大好,哼著歌往校門口走。感覺後麵有人跟著自己便回過頭去“啊?你怎麼不回去?”
“比賽結束了,不需要坐在那裏浪費時間。”真田弦一郎停下腳步來,與青山白保持著一步的距離。“你準備去哪裏?”
“真田同學這麼關注我嗎?”青山白揚起嘴角來,微微眯起眼來仰頭看向這個絲毫不像剛剛跑過五千米的人。
以為青山白不想說,真田弦一郎也自覺多嘴,或許他跟過來這件事都有些不太對。“失禮了”
他剛剛在一旁聽青山白與星見望野說話的語氣感覺青山白不是很高興,但是原因是什麼他就猜不大明白。當青山白在別人麵前為自己說著自己想都想不到的話時,真田弦一郎感覺自己心裏一顫,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他自己後來才發現,手裏的塑料水瓶已經被捏的有些發扁。
青山白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翻出一條短信“我哥在校門口等我,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嗯”
“你什麼時候拿的網球包?還準備去打球?”青山白這才發現真田弦一郎右肩膀上背著網球包,一副不可思的表情繼續說道“你一點都不累嗎?我看你跑的時候......”想到自己剛剛還裝作沒有看真田弦一郎比賽,青山白後麵的話說不打出來。
把自己的帽簷往下壓了壓,真田弦一郎接住青山白突然中斷的話“比賽的時候我有看到青山同學。”
“哈哈”青山白幹幹的笑了兩聲,手沒地方隻能撓一撓頭“視力不錯”
“到底什麼事讓本大爺等這麼久?”青山白側邊傳來令人太陽穴跳的聲音,之前都是在電話裏聽見,很久沒有親耳聽都讓她不禁歎了口氣。青山白和真田弦一郎齊齊側過頭去,看向聲音傳來方向。跡部景吾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穿著褐色的西褲,一雙皮鞋亮的在太陽下反光。而一旁的青山青還是熟悉的白襯衫和黑色西服褲子,腰板筆直。他笑盈盈站在雙手插在褲兜裏,滿身上下都散發著囂張氣息的跡部景吾旁邊。青山白小聲的跟真田弦一郎嘟囔道“跡部是提前畢業了嗎?大白天來立海大,還這麼一副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