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宋州回:你先到樹蔭底下休息一會,我十分鍾後過來
-好。我在村子背後那座山上,上麵有梯田的那座
-知道,稍等
陸嶴得到他的回複,便安心地坐到他家田邊的銀杏樹下等去了。
他家這棵銀杏樹種了近百年,現在樹幹比碗口還粗,從來沒結過果子。
祖上見這棵銀杏樹長得好,不忍心砍掉,又見它隻占用田裏的一角,不怎麼礙事,幹脆就一直留著。
陸嶴也是上了學才知道,銀杏樹是雌雄異株的植物,想要它結果,必須有雌雄兩種樹存在,雄樹的花粉落到雌樹的花蕊上,雌樹的花受精後才能結果。
他知道這事後都是青春期了,那時他家已經搬到西鼎市,再不回來務農,也就算了。
再後來,他父母雙雙死亡,他也沒心思管老家這些東西。
現在他回來住,這麼一大株銀杏樹長在這裏,倒是可以分辨一下它是雌是雄,再在附近栽一株異性樹,明年期待一下銀杏。
宋州過來時,見他正盯著銀杏樹發呆,問他,“想什麼?”
“嗯?”陸嶴回過神,站起來伸個懶腰,道:“我在想要不要再栽一株樹?明年弄點銀杏吃。”
宋州也看了眼銀杏,“這樹長得不錯。”
“是啊,都有年頭了。”
兩人略說幾句,話陸嶴話題轉到下麵的田裏,“我想開墾這片地,這地裏的荒草太多了,想再托你出手除一次草,泥土裏的草籽也要弄掉。”
宋州看這塊地,這塊地倒不大,隻有一分半田那樣。
“你想在這種西瓜?”
“是啊,不是說沙質壤種西瓜最好嗎?這邊風大,臨近溝渠,又是沙質壤,我感覺在這種就挺好。”
宋州理解,他看看地,道:“我先除草。”
“好。”
宋州彎下腰,輕輕一碰泥土。
陸嶴家的地裏除了銀杏之外,所有植物都迅速幹枯發黃,而後變成灰燼。
此時陸嶴感覺到一股熱意撲麵而來,他不禁退了幾步,愕然望向宋州。
宋州道:“高溫殺菌。”
陸嶴看向旁邊的銀杏樹,銀杏樹依舊蒼翠,半分沒受影響,可見宋州控製能力多麼精確。
草變成灰燼後,宋州再一碰地。
這片土地上成塊成塊的泥土忽然粉碎,蓬鬆鬆,整塊地平白高了兩三厘米。
宋州站起來,看向天空,天空烏雲聚集,飄到土地上空,下起小雨來。
陸嶴再一次望見宋州的手段,震撼得不行。
整個人都要呆滯了。
雨先是小雨,後變大雨,涼意往陸嶴身邊撲來,接著又是毛毛細雨將土麵充分打濕,最後雨停。
宋州回頭看陸嶴,“可以了。”
陸嶴有些恍惚,“這我真能學?”
宋州彎起眼睛,“可以,你們龍族下雨下得比我好。”
陸嶴摸摸濕潤而又不積水的泥土,有些難以置信。
在宋州的幫助下,種田變成了一件非常便利的事情。
花了一個多小時,陸嶴起了壟,將西瓜籽全種下去了。
要是不出意外,兩三天後,這些西瓜就會發芽。
陸嶴跟宋州到溝渠邊洗幹淨手。
兩人收拾東西回家。
回到院子裏,陸嶴去倒茶,第一杯茶他先滿懷敬意地雙手遞給宋州,“宋老師,喝茶。”
“好說,請我吃大餐要吃什麼?”
“說起這個,必須給你看一下——”陸嶴跑去廚房,片刻後拎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大龍蝦出來,略有些得意道:“這個!今天上午抓到的錦繡龍蝦,非常生猛!”
宋州真心實意讚歎,“這龍蝦真大。”
“我也覺得。”陸嶴將提著龍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最近總能收獲到特別多特別大的魚。”
“那是自然,這個位麵最後一條龍,這名頭難道說著玩玩?”宋州笑,“活得越久的海洋生物越能感受到你的存在,越會不自覺靠近你。”
陸嶴想起先前打的大龍躉,釣的大黃魚,心裏有些明白了。
他又想到:“是親近嗎?”
“大部分是,這種親近還比較淺,你龍身太小了。”宋州道:“更多的是吸引。”
“那這樣,我去大洋裏,會不會有危險?比如巨大的海洋生物離我過近,導致一些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