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薩貝爾在手術尚未結束的時候就醒了。
不過鑒於蕾莉亞剛才粗暴的做法,這次她並沒有再掙紮。隻是,從她微微抽搐的身體,我知道她正在哭泣。
那是屈辱和絕望的淚水。
我用繃帶將她縫合好的傷口纏緊後,又給她注射了一針消炎藥,這才將她的衣服整理好,然後擦抹著額上的汗水看向蕾莉亞。
此前,她一直冷冷的看著我的手術過程。
“明天我會給她更換紗方並注射一些消炎藥。不要讓她動那條傷腿,三天後,傷口兩邊的肉會長在一起。”我如釋重負般說道。
蕾莉亞並沒說什麼,隻是冷冷的擺了擺頭。
我會意的跟她走出了這座房子。臨出門的時候,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伊莎貝爾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如同行屍走肉!
望著西墜的太陽,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雖然隻在這裏呆了兩個小時,我卻感覺呆了一個世紀一般,心情極度鬱悶。
那些女人依然在滿是駱駝糞便的院子裏徘徊,見我出來,一麵偷眼看著我,一麵用本地語言低聲對我品頭論足。
和伊薩貝爾不一樣,她們似乎已經接受了這種命運。
見蕾莉亞想要把我帶出這個院子,那兩個女兵四目對視了一下,然後走到她身邊,用阿拉伯語對她說話。
我在船上的時候,就很樂衷於學習各地的語言。
而從我的朋友希姆萊特那裏,我也學會了幾句阿拉伯語。
我聽那兩個黑人女兵在請求蕾莉亞,讓我給另一個生病的女人也看一看。
從她們謙卑的態度上看,蕾莉亞似乎是這個後宮的總管,也是這些女子衛隊的隊長,並且深得強盜頭子的重視。
她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我。
我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
確切的說,我在學校主修的是臨床外科。處理外傷我還在行。之前我還擔心伊薩貝爾患上了其他疾病而不能有效的治好她。
但她是因為外傷感染而引起的症狀,所以我並未感到為難。
現在她們又要我去給其他女人治病,而我無論醫術和所帶的藥品恐怕都不能完成任務。況且,聽那兩個“宮廷侍衛”的語氣,生病的還是海盜頭子裏亞爾的“寵妃”。
當我被迫向另一個土房子走去的時候,院子裏那些女人都歡欣雀躍的擁了過來,似乎想一睹我這個外國醫生是如何治病的。
從她們驚喜的眼神可以猜到,她們的生活是多麼的單調和無聊。
外界一絲一毫的變動都可以充當她們一整天的話題。
甚至從她們對我的恭敬姿態上看去,她們一定期盼著有一天自己生病的時候,也能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夫來挽救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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