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遇白目光狠厲的看了眼秦天,似乎在給他警告,而麵對餘煙的質問,他無從反駁。
一切開始後,餘煙坐在陳遇白身邊,而秦天坐在對麵,他們處於一座高台之上,底下都是圍觀的人。
首先和陳遇白對戰的便是秦天,要是秦天輸了,那麼底下的人都能上,直到陳遇白認輸或底下沒有人在應戰為止。
餘煙麵色沉默的垂眸,兩手不安的揪著裙子,她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首先,她不認為自己有絕色到讓男人發狂的地步。
其次,她也不認為陳遇白真的有那麼厲害。
反正,她餘煙今年處處不順,走哪哪倒黴。
啪啪啪——
隨著洗牌的聲音清脆的響起,大廳內的聲音也逐漸變小,直至完全安靜。
餘煙仿佛聽到了人們急促的呼吸聲,而她看著麵前的這兩個神色凝重的男人,卻覺得異常好笑。
有意思嗎?擺那麼大的仗勢無非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勢力,偏偏要扯上她……
“你輸了。”秦天直接丟下牌,臉上浮現一抹自信的喜悅。
陳遇白看了眼餘煙,“我絕對不會把你讓給別人。”
可惜,餘煙沒搭理他。
陳遇白歎口氣,他將牌攤開,朝對麵的男人道,“下去吧!”
秦天麵色一沉,他沒想到陳遇白運氣這麼好,竟然是王牌。
“哼——你們還有誰上來?本少給你們做後台。”秦天話落,他的手下白山拿起一箱子錢擺在眾人麵前,讓底下的人雙眼直冒精光。
餘煙無力絕望的坐在陳遇白身邊,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
成為男人的交易。
還是一群陌生的男人。
她沒有感覺到台下有一道別樣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而這個人是她對台下‘陌生’定義中的特例。
有秦天在,底下的人膽子大了很多,一瞬間許多人排著隊準備應戰,陳遇白見此,看到餘煙逐漸發白的臉後,麵色沉了下來。
可是他又不能放棄,不然他和餘煙都活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餘煙不知道外麵的天色是否已經亮起,而她在這裏也算是看遍了人間百態。
凡事來到陳遇白對麵的人,都是麵帶興奮的開始,最後又沮喪挫敗的離去。
直到他來了。
這個男人很特別,他戴了麵具。
讓眾人隻能看到他的一雙桃花眼,這點和陳遇白倒是有些相似。
“你是我的最後一個。”陳遇白冷漠的看著對麵那個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
他的氣勢和之前的人完全不同,甚至如果拿他和秦天作比較的話,他還要更勝一籌。
“你是我其中的一個。”
男人的一隻蒼勁有力的手放在光滑的桌麵,五指有節奏的上下起伏拍打著,發出‘Tatata’的聲音。
餘煙聞聲抬眸看過去,瞅見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後,麵色一頓,眸子再三確認後,眼中即刻布滿了驚喜、震驚、和意外。
意識到此刻的環境,餘煙立馬垂眸看著裙擺,她要鎮靜下來,不能給霍北辰添亂。
如果說今年是她最倒黴的一年的話,那麼今日恐怕是她這二十三年來最有意義的一天。
而意義隻是因為霍北辰的到來。
陳遇白聽了霍北辰的話,眸間劃過一絲疑惑,對上男人自信的目光後,他恍然。
霍北辰的意思是,自己即將成為他手下敗將中的一個。
嗬——盲目自信。
他陳遇白可是從小就在這裏混。
秦天也就當霍北辰隨便說說而已,畢竟像陳遇白這樣的大佬,他們這些人也就隻能說說大話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