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凝滯,直到南宮劍的杖責結束。
“長公主,二十杖責已完成。”行刑的侍衛小跑過來。
楚鈺回神,抬眸掃了眼鮮血淋漓、麵色蒼白的南宮劍,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蕭慎。
“本宮還有事,就不打擾攝政王了,告辭。”
蕭慎麵上多了些冷硬,他沒開口,隻目光幽幽的點了一下頭。
等馬車軲軲轆轆走遠了,蕭慎還站在原地一直看著。
茶樓的下屬從木窗處跳了下來,行至蕭慎跟前:“主子,那南宮劍……”
蕭慎慢悠悠收回目光,瞥了眼正被小廝抱著往驛館內走的南宮劍,眼神瞬間變得冷冽冰寒:“先放過他吧。”
今日來此,本是要好好教訓南宮劍一番的,現下倒是不需要了。
“是。”
……
身後的一切,楚鈺都是不知情的。
離開驛館後,她便令馬車徑直駛回府。
行至長公主府,楚鈺一眼就瞧見了管事大丫鬟秋霜正領著一眾下人候在府門口。
“長公主。”
楚鈺扶著秋月的手下了車,目光冷淡的掃過秋霜,輕輕頷首:“起來吧。”
都說家賊難防,果真有理。
她府上的這個管事大丫鬟,就是個吃裏扒外的!
當初她之所以會同無權無勢的南宮劍有交集,就是因為府上出了個背主的狗東西,否則楚鈺哪會注意到他?
“長公主,聽說您在賞花宴上將公子劍趕出宮了?”
秋霜並未察覺到楚鈺眼底的寒意,起身後就快步跟了上來,試探道:“不知公子劍犯了何錯?”
楚鈺停下往前行的步伐,側頭看向秋霜:“你很關心南宮劍?”
話落,周圍眾人皆是一驚。
秋霜立即跪下,麵帶惶恐:“奴婢該死!還望長公主恕罪!”
“恕什麼罪?”楚鈺垂眸,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冰寒。
秋霜抬起頭,接觸到楚鈺臉上的神情,渾身猛地一顫,她連忙趴伏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奴婢……奴婢不該肖想公子劍,犯了長公主您的忌諱!長公主饒命!”
楚鈺站定在原地,冷眼看著秋霜磕頭求饒。
等秋霜磕得頭破血流了,楚鈺才幽幽開口道:“秋霜,你身為本宮的管事大丫鬟,深得本宮信任,即便未來嫁人,那也該找個有擔當的。可你選什麼男人不好,非看上南宮劍這個廢物?”
這話一出,秋霜磕頭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她抬起頭,滿臉驚愕的看向楚鈺。
長公主說南宮劍是廢物?
怎麼可能!
明明去賞花宴之前,長公主還是極為欣賞南宮劍的!
“長公主……”秋霜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心底很不祥。
楚鈺歎息著搖了搖頭,滿眼都是憐憫:“秋霜,南宮劍此人尊卑不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實在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你且好生考慮一下。”
秋霜看著楚鈺的雙眼中一直都充斥著不敢置信的神色。
從一開始聽到長公主說公子劍是廢物,她就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本來她以為長公主發怒是因為察覺到自己對公子劍的心思了,所以才會惶恐,可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