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反擊(1 / 2)

午夜的範客塢籠罩於黑暗之中,隻有零星的幾點燈光點綴在黑暗中,診所門前的白熾燈渲染著周圍一切照舊的景色。聶城開了車門和利奧波特將已經酣睡的約翰尼攙扶到了診所裏麵。

聶城走到診室裏麵,費滋.雪萊已經趴在慶豐年身上睡著了,慶豐年的臉色已經有些血色了。清瘦的臉龐上長眉如柳,睫毛安靜並排的站在略顯憂傷的眼線上,聶城想起老慶那有些猥瑣的麵容,突然想起黑豹子貼在約翰尼耳旁時的嘴型。

約翰尼剛才在車上打盹的時候,聶城在後視鏡看著那眼簾偶爾動的時候,他利奧波特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很快就入睡了,約翰尼也在臥室裏酣睡起來,甚至有若有若無的鼾聲。聶城待大家睡著之後,拿著凳子坐在大門後麵打起座來。

漆黑的夜晚中四周一片寧靜,隨著呼吸的緩慢,聶城漸漸意識全無思維,但是這種無意識的入定正是《天伐經》裏最為神奇的氣勁孕育之法。體內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慢慢自動運轉著氣勁,全身的器官處於最為靈敏的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約翰尼的手術刀在聶城的袖子裏麵靜靜的發著金屬的光芒。

自從兩年以前一直停留在《天伐經》第七轉時,就仿佛遇到一道無形的屏障,這種仿佛觸摸到,而又非常遙遠的感覺一直伴隨在自己這兩年以來每一次入定。

意識之中,如天馬行空,如風卷流雲,如鏡花水月。

氣勁運行一周天之後,聶城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沐浴在陽光中一樣。正是因為這氣勁長期以來刺激細胞,使得他度過了南極寒冷的歲月。

寂靜的夜空中,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漸漸響起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黑夜中的聲音是由一群人腳踏地麵發出的聲音,足足三十來高大漢子手中揮著砍刀,領頭的正是24K的黑豹子黑風暴的二當家。黑豹子不僅僅長得黑,更為主要的下手黑,心更黑。所以黑風暴的兄弟都打心眼裏佩服他。

靜夜中的診所並沒有和往日有什麼區別,黑豹子一揮手,分兩撥人堵住前後門。

聶城在入定之中忽然睜開漆黑的眼眸,眼神中全無往日的沉靜有的隻是濃濃的殺意,他靜靜的旋轉著手中鋒利的手術刀,手術刀如同跳躍的魚兒飛翔在他的指間。聶城看了一眼約翰尼的臥室,緩緩的站起身來,仿佛是及其不願意去麵對某些事情一樣。

鏗.....一聲開門的聲音將外麵的人猛的嚇了一跳,聶城右手持刀,左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裏,有時候他真不明白那些自以為湊了些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是怎麼想的,師父曾經說過在真正的勇者在萬人中依舊行走如常,因為人數越多代表這個團體在協作戰鬥時,所露出的破綻越大。除非是那些已經將默契訓練到骨子裏的人。

黑豹子看著聶城站在門口,心中實在是想不通為何聶城早就在等自己似的,難道是約翰尼反水了不成,既然反水裏麵肯定有一定的埋伏。

所以當黑豹子想到這一點時,他大嚷一聲:“兄弟們誰砍死他,今晚24K的姑娘們隨你們挑。”

在這種以多欺少的時候,往往人多的一方總會掩飾不住的牛逼氣息逼人,好像他們參與的是某次世界大戰一樣拉風。

過了午夜的天空中已經開始在黑暗中掩藏著一片白了,在黑豹子下令的時候等候在車上的小弟早已將汽車大燈打開,刺眼的光線曆來是讓敵人防不勝防的武器。而且汽車本身就是殺人的利器。

在那汽車遠燈光射出的那一刹那,一道白色的金屬利器上反射著光線,聶城往前踏出一步虛影閃過,距離聶城最近的一人,脖子上射出一道血花。

刀鋒並沒有割到大動脈上,那人下意識扔掉砍刀,雙手握住脖子嗷嗷的叫喚著。

黑豹子沒想到聶城的速度這麼快,快到連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微風吹過的原因,還是聶城身上所散發的那種強烈的殺意,他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隻是這些年以來自己在範客塢這片熱土上,不知道砍過多少人,留下過多少血才混到今天的地位。

短暫的停頓之後,聶城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刀,而黑風暴的人終究還是反應過來,三十來人一起揮著砍刀向聶城砍來。

聶城像遊弋在刀光劍影的魚,一刀下去必定有人某個關鍵部位被割破,一個衝刺之間,黑風暴的人就倒下了四五人。汽車燈還在靜靜的照射著殺戮場麵,車上的小個子司機早掛上二擋,左腳踏滿離合器,右腳輕懸在油門上麵,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將聶城碾壓成碎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