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厲行眉心微微一蹙,凝眸睨著蘇阮的神色。
在她那張清麗的臉上,絲毫沒有半分他預想中的擔憂害怕張皇無措。
明明她剛過來時,還是小心翼翼有些不安的樣子。
前後判若兩人。
“既然這件事你已經了解了。那蔣董事,或是蔣莉莉想怎麼樣,大概也跟你說了吧。他們想要我如何?”
傅厲行淡漠的臉龐上神色諱莫,沉聲說,“他們的確是要交代,還想要扇回來。蔣小姐認為自己受了屈辱,還是在其他人麵前受的屈辱。”
其他人這三個字,他特別加了重音。
“賠罪不可以,讓她扇回來也不行。事實上她要的並非交代,而是你。”蘇阮看著他,麵前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也鎖定在自己臉上,“我想也隻能遂了她的願,把你歸還了,她才甘心吧。”
傅厲行臉色森沉的看著她,“把我歸還了是什麼意思?”
“她說你遲早是要和她結婚的,我隻是小三,我把她男人給搶了,不就得‘歸還’嗎?”
傅厲行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黑眸覆上一抹沉色,“那你打算如何‘歸還’她?”
“我們簽的那份協議裏也說了,在順利的情況下以一年為期限,不順利的話可以提前離……”
蘇阮離字剛出口,突然被他一把扯過去。
腰部抵在了桌沿處,她雙手被鉗製在後背動都不能動。
傅厲行將她牢牢鉗製住,微一俯身壓迫著她,冷聲開口,“離婚就是你的辦法?”
蘇阮咬了咬牙,“我敢作敢當,不想牽連你。你放開我,我走了。”
“你要走?你都已經想好處理方法了,所以你專程回來就是想喂我喝補腎陽的藥?”
男人的嗓音低得發沉,一字一頓,說話時吐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蘇阮小臉一紅,立刻反駁,“你自己說不是補腎陽的!”
“差不了多少。”傅厲行鉗製著她的手,沉著聲音,“你就是想喂我喝藥好懷上孩子。”
“?!”
蘇阮覺得他應該是被蔣董事氣得頭腦不清醒了。
她根本不清楚那是什麼好吧!
還有,他不願意喝她還能強喂嗎?
“傅厲行,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傅厲行俊臉上的不悅再明顯不過,“你闖了禍就想離婚,你還有理了?”
兩人四目相對,場麵一時陷入僵局。
“為什麼扇她耳光?”
“想扇就扇了。”
“為什麼想扇她耳光?”
蘇阮:“……”
她偏了偏臉,被追問得心裏煩燥。
可傅厲行根本就不允許她有任何回避的可能,強製性的把她桎梏在身前。
這樣的姿勢處處透著曖昧的氣味,可對話卻十足十的破壞氣氛。
傅厲行見她開始犯強,一把扼著她的下巴,迫著她麵對自己。
“傅厲行,你真的好煩啊。”她不可回避的對上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有些惱了。
“為什麼想扇她耳光?”聲音平緩無波,還是同一個問題。
蘇阮咬了咬唇,好一會兒才說,“她看起來就讓人生厭。”
男人不依不饒的追問,“她哪裏讓人生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