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陸念晚抿了抿唇,心中知道不能把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遭遇告訴對方。
因為對方不能理解。
“嘖,沒什麼事打什麼電話呀?”電話那端的男人半天沒等來女兒的回答,語氣更加不耐煩了。
“不是都和你說了,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嗎?我這邊正忙著呢。”
陸父口中的忙事,就是和那群狐朋狗友喝酒,他幾乎很少,甚至可以說從來沒有關心過陸念晚的生活。
陸念晚心裏難過,本是想要找人傾訴一番。
家人原本應該是她此時最好的選擇對象,可是這一通電話,就是再一次向她證明了,她的家人,並不能成為她的避風港。
電話那端又有嘈雜的勸酒聲傳來,還有陸父不知聽到旁人說了什麼,發出的暢快大笑之聲。喵喵尒説
陸念晚沉默了片刻,緩緩掛斷了電話,一滴眼淚不知何時墜落,打濕了她膝蓋上的布料。
她抬手抹了把臉,想努力讓自己忍住此刻洶湧而來的悲傷。
她在年紀很小時,母親便離開了家不知所蹤,後來她的父親為她找了一位繼母。
繼母性子倒還算正常,隻不過一直不喜歡陸念晚,平時時常出言明嘲暗諷,讓陸念晚年紀稍大一些,便不願意在家中呆下去了。
而陸父,本來從小就幾乎不管陸念晚,後來有了這個妻子,就更是幾乎忘記了陸念晚這個女兒一般。
在陸念晚上中學時,甚至幾次忘記了對方的家長會。
可是說,從小到大,她幾乎從未從家庭中獲得過什麼力量。
如今在外受挫,忽然想起給家裏打電話,她也當真是一時昏了頭。
一邊苦笑著搖了搖頭,她一邊站起身,向著江畔長街一側的小巷處走去。
那裏擺放著幾個巨大的回收垃圾桶,陸念晚將手中的啤酒易拉罐捏扁,用力向著那垃圾桶的方向擲去。
誰知那易拉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地時卻並未發出意料之內的清脆聲響,反而是從那陰暗的角落裏,爆發出了一聲慘叫。
陸念晚身形滯住,目光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瞪著那處角落片刻,看到一道人影連滾帶爬的從垃圾桶後竄了出來。
“是誰?是誰不好好扔垃圾?白白砸壞了我這大幾萬的相機!”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個子矮小,若不是對方從角落裏發出了一聲慘叫,陸念晚根本不會察覺到對方的蹤跡。
一抬頭,那人不大但卻銳利的雙目中頓時爆發出一道精光。
他顯然認出了站在路邊的陸念晚,就是剛剛扔易拉罐砸壞他相機的人。
氣勢洶洶的抬步上前,那人一把拉住陸念晚的衣領:“是不是你幹的?你快賠錢!”
“大幾萬的相機,這一次攝像頭徹底讓你砸碎了,你要是不賠錢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
陸念晚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忽然從角落裏竄出的人,心中在無聲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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