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愧疚還是後悔？沈擎夜不太敢去細想。
“是你做的吧。”開門見山，陸念晚不得不對上他的眼神，輕緩點頭：“嗯。”
“報複我？”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陸念晚又點頭：“嗯。”
“現在開心了嗎？”沈擎夜走近一步，壓迫感撲麵而來。
陸念晚不自覺的攥緊了手心：“比起你當初對我的，這不算什麼。”
沈擎夜笑了兩聲，有幾分自嘲：“我對你彎下的腰，對你的歉疚，想用後半生去彌補你的話都是認真的，而你這段時間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吧。”
陸念晚眼淚打轉，強迫自己狠心：“是，我說過了，遲來的深情比路邊的野草還要廉價，所以沈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好一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啪嗒，縱是驕傲的沈擎夜，此刻也忍不住的流下一滴眼淚，雖未觸碰到她，可陸念晚卻覺得自己的心有那麼一瞬間被灼燒了。
好疼。
“沈擎夜。”陸念晚叫了他一聲。
沈擎夜又笑了，擦去眼淚，甩了甩手：“打擾了。”
說完，沈擎夜轉身，大步離開，像是逃一般的下了樓。
“沈總，家裏來電話了。”
沈擎夜剛坐進車裏，秘書就將手機遞給他。
“媽媽”兩字一直在跳動，沈擎夜頭疼，直接掛斷了。
“沈總，現在怎麼辦？”
如今輿論完全是不可控製的，“路人”都在紛紛發聲譴責沈擎夜，更是一些仇富心理的人發了很多的長篇大論，大致意思就是像沈擎夜這樣的有錢有身份的人不會尊重人之類的，一下子又引得上百萬轉發。
“通知董事會，一個小時後開會。”
“好的。”
機場。
陸念晚如約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麵的天黑壓壓的，這次的事情鬧的真很大，連旁邊的人都在外放著關於沈擎夜的新聞。
他可以嗎？
陸念晚忍不住的想，而後又搖搖頭，算了，如何都和自己沒關係了。
嗡。
手機響起，是沈毓，陸念晚隻是看了一眼，果斷掛掉，她明白的晚了，沈毓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從來沒有真心的想要幫自己，從來，都沒有！
飛機起飛，沈擎夜緩緩閉上眼睛，離開這個是非地。
另外一邊的會議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沈擎夜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是從未有過的疲憊，後腦勺一個勁的抽著疼，心髒也跳的很快，走路的時候還差點一個站不穩跌了下去，好在被旁邊的秘書眼疾手快的扶住。
“沈總，你沒事吧？”秘書扶上沈擎夜的瞬間又驚訝：“沈總你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沈擎夜擺手搖頭，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啪！
可誰知剛一進去，迎麵就來了一嚴實的巴掌，直接讓沈擎夜懵在了原地。
“又是因為那女人是吧？”
沈母站在麵前氣的臉通紅，沈擎夜剛剛被打偏的臉慢慢的轉了回來，臉上還有一劃痕，是剛剛沈母的指甲劃到的。
“媽，事情我會解決的，你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