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衣服掛身上很難受,但又沒替換的服裝隻能忍耐。
貓屋敷晴冷冰冰的看著同樣從水裏麵上來的老鼠。
費奧多爾無辜眨眼。
雖然滿身也濕透了,但是人美,絲毫不顯狼狽。
還有種別樣的禁欲感。
他露出比頭頂太陽還要燦爛的笑容,每一個字都像是裹著蜂蜜般甜膩膩的,“haru真的真的真的好厲害呢~”
“好棒的呢。”
本來拍臉貼臉的親密照片想挑釁一下太宰,就這樣也能被她抓到機會暗示了方向。
雖然後來察覺到失誤,但情報確實是他親手,並且心甘情願的送出去的。
暗示很隱秘。
還是他送的那條粉色寶石項鏈幫的忙。鑲嵌寶石的底座像是八翅船舵的模樣,就是借此指明了他們離開的方向。
拍照的時候她手沒有做任何動作,就是借了點太陽光利用反射凝聚的光點指示坐標。
對手的名字又叫太宰治。
他們這種人即使在極度的怒火中也不會失去理智。
太宰察覺了暗示。
在遊艇撤離的路線上埋伏狙擊,不想被貓咪逮捕,逼得他也隻能斷尾求生。
現在漂流到孤島上。
費奧多爾沒忍住再次誇讚道:“haru太厲害啦!”要不是有她在手裏充當人質,怕是會被當場逮到。
他歪著腦袋,笑容純良又柔善,突然的又扔了一顆深海魚.雷:“真的要喜歡你了。”
謀略手段不差,擁有聰明才智的出色女性他見過不少。
或多或少身上的氣勢都有些淩厲和颯爽,隻有她身上一直保持著恒定的溫暖感覺。
不論對誰。
即使麵對他這個綁架犯周身的氣息始終都平和穩定。
這不合理。
卻怎麼都找不到破綻,反而越發的有興趣挖掘。
信你才有鬼。
這一個兩個的也就是嘴巴上說的好聽,暗地裏竊聽定位裝置都是標準配備。
貓屋敷晴保持沉默,就靜靜的看著他。
費奧多爾剛才說那句話完全是衝動,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心態有些動搖,他平靜自然的切換了話題。
嘴歪一扁,委屈巴巴的伸出胳膊裝可憐道:“haru,我疼。”眼裏都閃爍著淚光。
他的皮膚很白,還是冷白皮,青筋血管都很清晰。
剛才逃生的時候小手臂被狙擊手擦了一道,在膚色的襯托下傷口鮮明,更顯淒慘。
還有種病態的美感。
當時毫不猶豫的拉她當的掩體,差點連累的她狗帶,有什麼臉跟她哭疼?
詛咒傷口感染發炎狗帶。
費奧多爾露出盛世白蓮的微笑,聲音柔弱帶著絲讓人會忍不住心疼的顫音,“haru不給我包紮一下嗎?”
貓屋敷晴伸手...把他腦袋上掛著的一隻蝦摘了下來。
翻船的時候他們還遊了一段距離才上岸的,這隻蝦應該在淺灘遊的時候被帶了上來。
然後費奧多爾就看到她的纖纖玉手一手捏著動彈試圖掙脫控製的蝦腦殼,一手捏著身體,輕輕的一拉就頭身分離。
鮮紅的腦漿沾染了她蔥白的手指,有種詭異的美感。
貓屋敷晴似是反應過來不對,平淡的解釋道:“做料理習慣了,情不自禁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