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
在場的人聽到這兩個字，紛紛覺得不可思議。
若是最開始談成一兩次的生意，可以歸根於運氣的成分。
但如今，將所有的事情都歸咎於運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二連三都能完成任務，很顯然是有幾把刷子的。
小孫看向李凡，對於對方僅僅是幾針就治好自己，光是這點水平，就已經超過太多人。
有這水平，不進入到醫療界，好好地進行著深造，非要來到這裏搶飯碗，實在是讓人鬱悶得很。
下午在上班的時候，李凡的手機接過來電話。
是以前的同事，張田打過來的。
張田以前工作的時候總是很拚，有些同事送外賣，光是送個四五千塊錢就已經累得不行。
而他，每個月都是朝著萬的標準去的。
十二個月，那都是勤勤懇懇的。
這樣一個人，卻打過來電話求李凡，倒是讓李凡有些詫異。
“有什麼事情麼，田子？”
小孫聽到這話，還以為李凡是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這才會稱呼為這個名字。
若是正常點的朋友，也不會叫這樣的名字，這點，小孫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張田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道：“凡哥，最近攤上點事情，借了幾十萬，到現在還沒有還得上，不知道能不能借你點。”
幾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李凡覺得張田是攤上大事了。
光是這數字，不知道要不吃不喝跑多少年才能賺回去。
“你給個地址，到時候我找你。”
張田不忘把地址發過來，李凡看了眼，朝程漫請了個假，開著車，直奔地點而去。
那個地點，偏僻得很，位於楓林城的郊區部分。
四周都是在修建的房屋，每天都能聽到吵鬧的聲音。
即便地方偏僻，但仍然是很多人買不起的存在。
終其一生，能夠買個大平層改善生活，就已經成為不少人羨慕的對象。
李凡打開車載喇叭，有一檔節目裏正在談論著一個話題，裏麵正在討論著：：“年輕人月入過萬輕鬆麼？”
裏麵詳細地分析出一個結論，少數。
對比楓林城的房價，動輒六七萬，對於他們仿佛是一個美夢。
又是調整一個台，婚戀節目。
一個聲音甜美的女生談起來擇偶標準，楓林城的房子一套，無貸款，收入穩定，父母不是農民。
李凡一笑，覺得現在的婚姻大門已經被焊死了。
想要通過的話，拿出來足夠的“誠意”出來。
聽到這，李凡突然想起來和程漫認識的時候。
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過後，李凡便傷害到程漫，誰都沒有想過，孩子在程漫肚子裏慢慢地成長。
為了小萍，程漫情願和家族撇開關係。
擠在狹窄的出租屋裏，每天受房東太太的氣。
小萍甚至一度都喝不起奶粉，尤其是李凡被投訴多的時候。
那時候，李凡總是會來到河麵，衝著寂寥的臭水溝，在這條連人都不會到來的河流裏，肆意地喊動。
寂靜的夜空裏，帶走一切。
將所有情緒釋放後，李凡才會回到家裏。
每次回家都是麵對著程漫的質問：“小萍的奶粉你都沒有賺回來，你是怎麼當父親的？”
“如果你不能，那就待在家裏，換我去掙奶粉錢。”
“……”
一切的一切，不斷地在李凡腦袋裏浮現出來。
整路走來，沒有任何容易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