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一方巡撫,自然能力不容小覷,但是奇怪的是,傅諾行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韓子乾還有一個叔叔的存在。
這個人仿佛不存在與盛京的關係網絡,在這偏僻的角落裏,仿佛被遺忘.
韓子乾聞言,趕緊朝著傅諾行比了個禁聲的手勢,低聲說道,“二哥,低些聲音。”
傅諾行不解的看著他。
韓子乾謹慎的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也知道,我雖然人在嶺山鎮,但是卻並沒有脫離京城的那個圈子,隔一段時間,都要回去一次。而我爹之所以同意讓我到這裏來的原因,並非是他願意縱容我。”
傅諾行聞言,神色頓時嚴肅起來,“所為何事?”
韓子乾低聲說道,“二哥,你也知道,當今皇帝無道。我們雖然歸順了瑞王,但他對我們卻遲早都不能放心,我們必須要自保。而我叔叔,就是我們韓家所留的最後自保的底牌。”
說著,他神色難過起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家族裏,很早就知道了瑞王要謀反的事情。但是卻一直沒有告訴我,就是不想讓我卷入這件事情之中。瑞王的野心,並非是近幾年才興起,而是在陛下登基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
傅諾行知道,韓子乾口中所說的陛下,正是太子的父皇,阿勳和阿喬的祖父,文宣帝。喵喵尒説
聞言,傅諾行狠狠皺緊眉頭,“這麼早......怪不得瑞王的計劃如此周密,不像是一朝一夕計劃出來的。”
韓子乾有些難過的點點頭,“我隻恨我自己沒能及早的知曉家裏的計劃,沒能救下大哥。”
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去。
兄弟兩人沉默而坐,相對無言。
傅諾行抿了抿唇,才低聲說道,“這並不怪你,想必大哥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卷入朝堂的是非之中。”
韓子乾還是十分自責,“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們兄弟三人,向來都是你們兩個保護我,而我分明有機會做些什麼的,可等到事發的時候,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害的大哥慘死,而你,隻能遠走他鄉。”
傅諾行猛的閉上了眼睛,當年小太監拚死跑出工程與他報信的模樣,到現在他都依舊曆曆在目,他隻是太子身邊的一個小廝而已,下場如此,可想太子的下場,隻會比這個更加殘忍。
傅諾行伸手,拍了拍韓子乾的肩膀,“斯人已逝,我們活著的人,更應該做好自己。”
韓子乾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繼續說瑞王。當初瑞王的野心被我家族的人知道後,我爹原本要送我叔叔前往京城的求官,緊急改變了態度,求著陛下把我叔叔放到了這嶺山鎮。為的就是以後,若瑞王實在容不下世家存在的話,我們舉家都會往嶺山鎮遷移、這裏山高水遠,瑞王就算是再恨,也沒有什麼辦法、。”
傅諾行頷首,“的確如此,且嶺山鎮雖然偏遠,但山多草美,適合養兵,你們家族的人當初選擇這裏,必定還有這方麵的原因。”
韓子乾聞言,頓時瞪大眼睛看著傅諾行,“二哥,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自己也在私下裏......”
他做了一個養兵馬的手勢,眼眸裏精光乍現,明亮到了極點。
傅諾行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這個塑料布,的確是個好東西,若是能得到推廣發展的話,也是一件好事、。”
韓子乾頓時不幹了,“二哥,你為何左右言他!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
他話還沒問出口,忽然,堂屋的房門被人打開,趙阿寧麵含微笑的出現在門口。
韓子乾還沒有說出口的話狠狠的吞了下去,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沒什麼,嫂子,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趙阿寧笑著說道,“好了好了,相公,你幫我端一下盤子,我端不住了。”
傅諾行淡淡頷首,理都沒理韓子乾,轉身跟著趙阿寧出了門。
韓子乾鬱悶的撓撓頭,“所以,到底是養了還是沒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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