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獅搖了搖尾巴,滿心滿意都是沈輕舟,至於艾莉莎和艾布特來做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
進屋後,兄妹倆一眼就看到那個笑眯眯往大獅子嘴裏塞水果的漂亮青年,齊齊愣住,沒想到藥劑師會這麼年輕。
“請問您是研製出精神修複劑的藥劑師嗎?”艾布特率先開口,他不著痕跡往艾莉莎麵前擋了擋,雖然知道大白獅是顧涼暗,不會主動傷人,可被這麼大一隻野獸盯著,還是忍不住心裏發寒。
“對。”沈輕舟用濕巾擦了擦手,衝他們笑了笑,“坐著說話吧。”
“多謝。”艾布特護著艾莉莎坐到沈輕舟和大白獅對麵的沙發上,斟酌了一下詞彙,“我們兄妹倆這次來主要是有事相求。”
“我這個人不喜歡做虧本生意,幫你們能有什麼好處?”沈輕舟沒有客套,開門見山。
艾布特和艾莉莎來之前做足了準備,他直視沈輕舟,目光堅定,“我是s級火係異能,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可以為顧元帥衝鋒陷陣,艾莉莎她是s級木係異能,在藥劑方麵也小有成就,記得很多藥劑的配方,隻要您願意幫我們的母親修複精神核,我們兄妹倆願意為您賣命!”
“聽起來很不錯。”沈輕舟嘴角微微上揚,就在艾莉莎和艾布特以為他答應時話鋒一轉,“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萬一你們是聯邦派來安插進第一軍團和藥劑協會的間.諜,一個埋伏在第一軍團不定時引爆,另一個竊取精神修複劑和獸核修複劑等藥劑的配方,那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發了?”
沈輕舟換了個姿勢,雙腿交疊,似笑非笑看著兄妹倆,並沒有被他們的誠懇打動。
從前他遭遇過太多背叛,因此對於別人的投靠向來留了幾個心眼,不會傻白甜地說什麼信什麼。
“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在我們腦中植入追.蹤.器和微型炸.彈,也可以對我們兄妹倆用的所有通訊設備進行監控,隻要我們有異動,無論在哪裏您都可以輕輕鬆鬆要了我們的命。”艾布特說這話時,脊背微微挺直。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真心這樣做,還是為了聯邦犧牲小我?”沈輕舟慢條斯理問道。
艾布特眉頭微皺,眼中帶了幾分焦急。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當場把心挖出來做證明。
艾莉莎輕歎一口氣,事已至此,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我們的身世想必您和顧元帥應該有所了解,母親她本來隻是一個普通人,但因為長得好看便被那個男人用手段強迫跟他在一起,後來那個男人玩夠了,給了一筆錢將她打發走,母親回家後才發現懷孕。”
“她本來不想生下我們,但身體不好,打胎風險太高,隻能生下來。後來擔心我們兄妹倆受委屈,她沒有再嫁,努力工作撐起這個家。”
“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結果那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遭了報應,兒子被人襲擊,下半身癱瘓,沒了生育功能,他也因為早年花天酒地縱.情.聲.色掏空了身體,這時候才想起我們兄妹倆。”
“母親和外公外婆不願意把我們交給那個人渣,一口回絕,結果他直接派人將我們綁了回去,外公外婆上門要人時,外公被人推到地上,腦溢血當場過世,葬禮那天,外婆精神恍惚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也跟著走了。”
“即便這樣,那個男人的老婆也恨我們兄妹倆,覺得我們搶了她兒子的位置,派人折磨母親,結果下手過重直接把她的精神核震碎了。”
“遭遇了這些事,我們兄妹倆對聯邦沒有一點好感,本來想過段時間報複完所有欺負過我們的人然後帶著母親逃離聯邦,但得知您研製出精神修複劑,這才過來。”
艾莉莎說這些事時,眼中無數次流露出痛恨和憤怒,恨不得將仇人千刀萬剮,隻有在說起母親時才會流露出一絲溫柔。
說到最後,她臉上滿是懇求,“這些年我們兄妹倆攢了不少積蓄,也有積累了很多人脈,星盜中也有我們的朋友,不會白讓您幫忙。”
“如果這些還不夠,我們可以再努力,希望您不要直接回絕,請給我們一個機會。”艾布特補充道。
沈輕舟把玩著大白獅的鬃毛,沒有開口。
艾莉莎說的這些他都在資料上看過,也清楚他們對聯邦確實沒有好感,如果能利用好,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