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附在拓跋翊寬大的手背之上,無聲地讓他放下心來,緩了好久才開口。

“弄影,你此番行事是為何?”花箐妍剛從昏迷中醒來,嗓音還有些許沙啞,讓旁人聽了去倒是更加地心疼了。

弄影低著頭,雙唇緊閉,顯然不準備說話。

花箐妍輕歎,繼續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你不開口,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出真話來。”喵喵尒説

聞言,弄影這才抬起頭,一雙哀怨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看出一個洞來,譏笑道。

“你今日就是拔了我的舌頭,也休想從我口中聽到一句真心話!”

說罷她轉頭,有些瘋癲地爬到拓跋翊的腳邊,道:“翊爺!我知道您對我多有賞識!如今這個女人身重劇毒早已油盡燈枯,再也沒有人能阻撓咱們二人了!”

拓跋翊嫌惡地將她一腳踢開,怒罵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東西嗎?你意圖殺害我的愛妻,居然還敢妄想我賞識於你!”

弄影被踹到一旁,腦袋不受控地撞上桌角,她回過頭瞪大了雙眼,歇斯底裏地吼著。

“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那日我提出為你帶路,你並未拒絕於我,回來還溫柔地跟我道謝!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你也傾心與我嗎?!”

拓跋翊有些無奈地扶額,顯然不想跟這個聽不進話的女人再理論半分,花箐妍拍拍他的肩側,隨即開口道。

“罷了,既然你不願多說,那就還請舅舅把那日妍兒給你的藥物拿來給弄影姑娘服下吧。”

弄影警覺,“什麼藥物?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一定是見不得翊爺傾心與我!要用毒藥此我於死地!我偏不遂你願!!”

燕景洐了然,知道她是想要前些日子她喂給龔銘喝的那份吐真劑,便大手一揮讓手下的仆從去將剩餘的藥劑端上來。

花箐妍此刻麵色也恢複了一些血氣,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拓跋翊的身旁,懶懶道。

“以你如今的情況,願與不願已經不是你能決定的了。”

弄影後知後覺地想要逃離,被燕景洐等人一眼看穿,他衝著身旁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人便走上前,用力將弄影整個人按倒在地,任由她如何掙紮也翻不起身來。

她見自己逃跑無望,便破罐子破摔地大罵起來,任憑她能想到的汙言穢語全都罵了出來,聽得一旁的眾人各個麵色鐵青,若不是還等著等下喂給她吐真劑,拓跋翊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拔了她的舌頭。

好在燕王府的丫鬟們辦事利索,很快那一瓶剩餘的藥水便被端了上來,花箐妍微微點頭,一旁的侍從丫鬟們心領神會,走上去將弄影的嘴巴用蠻力掰開,將那一瓶詭異的藥劑灌入她的喉中。

弄影被硬生生灌入的液體嗆著,整張小臉憋得通紅地咳嗽著,好不容易從禁錮中掙脫開來,正想接著罵下去,卻發現舌頭好似不受自己控製一般,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藥起效了,花箐妍直白了當地問道。

“給我下毒一事,是你一人所為嗎?”

“是我一人所為。”弄影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眾人,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想說的不是這些,為何自己會就這樣簡單地承認了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