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彧斜睨他:“縱容?沒覺得,孩子就該保留他的天性,什麼年齡段幹什麼事就行。”
他心裏還覺得挺對不住阿平的,小小年紀就被自己拖上了這艘賊船,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出行的自由,一輩子可能都隻能在皇城內外打轉了。
蕭彧深深覺得,皇帝真不是什麼好職業,若是選舉製的還好,做個十年八年就下了,以後想去哪就去哪,這終身製的皇帝,一輩子都別想出遠門了。
他還有一個小心願:等阿平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麵了,就退位給他,自己和裴凜之出去浪。雖然有點對不住阿平,阿平也可以學自己的樣,早點培養接班人,然後也撂挑子出去浪。
阿平有了爹爹的口諭,終於不用長時間練某一個姿勢了。王啟雖然有點覺得慈父多敗兒,但他也管不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隻能按要求訓練。
正月初九,立儲儀式結束之後,朝廷發公文昭告天下此事,從此以後,蕭彧便有了繼承人。
阿平當了太子,朝中大臣便提議要按照老規矩給他選太傅,專門研習帝王術。
蕭彧沒同意,依舊讓阿平去學塾上學。打算過兩年再從六部請官員過來輪流給阿平授課,從各個方麵了解整個國家的情況以及朝廷的運行模式。
再大一點,便準備讓阿平去六部實習,從基層做起,學習如何處理問題。
一個運籌帷幄的帝王,必須是有著豐富從政經驗的人,而非隻是有著滿肚子理論知識隻會紙上談兵的人。
阿平雖然很調皮,但這孩子聰明,從被立為太子之後,他跳脫的性子就收斂了不少,學習自覺了許多。經常陪蕭彧批閱奏折,翻看他處理好的各種奏折。
還時不常會問緣由,蕭彧隻要有空,便會耐心地給他講解,到底是一些什麼事,為什麼要這樣處理。教孩子最好的辦法,便是言傳身教。
立儲儀式結束之後,裴凜之又和蕭繇回豫州去練兵。這次沒讓關山去,他新婚燕爾,理應在家多陪陪蘇穎,京畿衛戍需要一個可靠的人,裴凜之與關山必須要留一個。
新年伊始,新一輪的官員選拔考試又開始了。蕭彧打算連開三年科考,再更為三年一度的選拔製度,因為選拔考試過於密集,人才成長的時間不夠,另一方麵,則是擔心出現朝廷官員冗員現象。
很可惜,這一次進入會試的學子中沒有女性,蘇穎去年能考取,真可謂是個傳奇。想要這種現象得到改變,至少要需要十年八年。
設在彭城的邊市一開,便有不少柔然與東戎的商隊前來貿易。彭城這邊也早就做好了準備,運送了不少茶葉、絲綢、瓷器、布匹等物品過去,還有來自西域的各種香料。
這些商品異常受東戎與柔然商人的喜愛,商貿活動比預期的還要火熱。
這也是均田製推行的第一年,剛開春,各地就進入了積極的春耕模式。許多百姓都是頭一回耕種屬於自己的田地,雀躍之情溢於言表,以後種下的糧食隻需交官府稅糧,再也沒有租金了,這日子不得美死。
從去年秋收後開始,工部就發了公告,要求各地整改水利。其實從蕭彧遷都回建業之後,戶部與工部便在
倡議整改水利,然而收效甚微。
但這次修水利工程與眾不同,幾乎每家都積極主動地派人去修溝渠,因為現在田是自己的,不是幫地主挖水渠,而是在幫自己挖水渠,那可關係到自家糧食的產量,怎能不積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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