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凜之皺眉,隻好又讓人換個地方去炸。第二次爆炸再次引起了恐慌,西戎軍隻好又如法炮製,命人緊守著第二處爆炸點。
安軍又挑了一處,一晚上炸了兩回,弄得西戎軍草木皆兵,一晚上都沒法安睡。
裴凜之也有點懊惱,城牆太厚,一次炸不開,被對方防備著,根本無法再炸。他們的□□並非是無窮無盡的,要是都炸完了,城牆還沒被炸開,最後不還得強行攻城。
看來還是得攻城,並趁著攻城的混亂去炸城牆。
數日後的深夜,安軍扛著新製的雲梯,開始攻城。城牆上的西戎軍手忙腳亂,紛紛起來迎敵。這邊喊殺聲震天,事實上爬雲梯的人並不多,目的是為了給炸城牆打掩護。
安軍一攻城,城頭上的西戎軍就不敢點火把了,因為火把會將他們自己暴露出來,成為箭矢的標靶。
負責炸城牆的士卒趁亂渡過了護城河,將□□放在了第一次炸城牆的地方,這一次挑選好了位置,並且也加大了劑量。
待爆炸聲轟地一響,城牆上的西戎軍都感受到了一陣震動,他們才反應過來,安軍又在炸城牆了!
這一次爆炸效果不錯,丈餘寬的城牆底部已經被炸掉了一半,但依舊還沒有炸穿,至少還需要一次大爆炸。
他們沒打算停下來,哪怕是城樓上的西戎軍已經察覺到了危機,拚命放箭想補救,但裴凜之親自站在床弩前,指揮弩手朝城樓上放箭,給炸城牆的將士打掩護。
終於,在第三次巨響之後,城牆終於被炸開了一個豁口。安軍在床弩和弓箭手的掩護下,從豁口衝進了城內,與城內的守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源源不斷的安軍衝進去,城內的西戎兵也越來越多。這對從狹窄豁口衝進去的安軍來說是相當不利的,因為豁口限製了入城人數,城門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奪下來的。
但因為這個豁口,西戎軍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住了。裴凜之便命人趕緊從雲梯登城牆,雙管齊下,經過安軍的殊死搏鬥,長安城南的朱雀門被打開了,城外成千上萬
的安軍衝入城內。
西戎軍且戰且退,麵臨著如潮水一般洶湧的安軍,他們根本無力抵抗,很快就朝另外幾個城門潰逃。
青龍門、白虎門與玄武門也漸次被急於奔命的西戎軍打開,但是等著他們的卻是早已等候多時的安軍,西戎軍無路可逃,有的戰死,有的投降。
不到天亮,這一仗便結束了。
長安城內的百姓被爆炸聲驚醒,聽了一夜的喊殺聲,嚇得戰戰兢兢,沒有人敢開門去看個究竟,隻是將自家的大門堵得死死的,生怕被哪個脾氣暴躁的軍爺踹開了門,搶了家財以及女眷。
然而等了一晚,直至天亮,聲音總算是小了下去,也不見有人來踹門。
有膽大的悄悄開門一看,發現似乎跟平時也沒有兩樣,除了主街上有軍爺來往,別的地方都很平靜。而且這些軍爺都很和氣,不像西戎軍那樣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裴凜之騎著閃電,由朱雀門進來,直奔皇宮而去。遠遠就看見一股滾滾濃煙衝天而起,空氣中漂浮著煙火味,他皺起眉頭,皇宮又被燒了?
此時有人過來稟告他:“將軍,西戎人在皇宮放了一把火,很多屋子都被燒掉了。”
裴凜之特別想罵人,這些人都什麼毛病,動不動燒房子,那可都是百姓的血汗錢建成的:“西戎皇帝呢?”
那名校尉說:“沒有找到西戎皇帝,據抓到的宮人說,元坦早在半月前就離開了長安。”
“走了?”這有點出乎裴凜之的意料,他沒想到元坦真會棄城逃跑,但仔細一想也對,難怪城內的守軍數量稀少,想必是元坦帶著主力往別處去了,會去哪裏?裴凜之心念電轉,朝吐穀渾去了?
裴凜之對眾人說:“將皇宮的火撲滅吧。清掃戰場,不要打擾百姓。”
眾人恭敬答應:“是,將軍!”
蕭繇打馬匆匆趕來:“裴將軍,那元坦帶著所有的大臣都逃了。這個亡八羔子,居然逃了!孬種!”
裴凜之說:“我已經聽說了。怕是他們早就不打算與我們交手,早就撤了。不知道是不是朝吐穀渾去了。”
蕭繇說:“將軍,我率將士們去追。”
裴凜之說:“王爺莫急。元坦已離開多日,也非一時半會能追上,不妨先休息,待養精蓄銳分析好情況再去不遲。”
盡管元坦已經走了,但裴凜之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了,不知道對方的去處,那就始終是個隱患,必須要拔除才行。
蕭繇咬著牙說:“行,不過這次我得親自去追。元坦必須由我親自動手!”
。您提供大神尋香蹤的廢太子生存指南